小皇子呢?就看新皇能容他到什么时候了,不过,以小皇子的出身来看,估计也会被秘密处理掉,结果已经如此,在辩论个谁是谁非还有何用?
西太后颤抖着舒了口气,泪水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周城槿看到西太后仿佛遭受了重创一般,心头也是一痛,不自在的侧头不看她。
萧玉卿低声道,“你好好和娘亲说说话吧,娘亲不过是一时转不过弯来……”
“你说谁转不过弯来?”西太后眼睛凶狠的瞪着萧玉卿,以为低声说话她就听不到了?“就是你,没有认识你之前,他对他皇兄言听计从,他们兄友弟恭,可是他带你回来之后,他们兄弟就没有个安生的时候,是你害死了儿!”
萧玉卿当真是无语,她还有祸国殃民的资本吗?“娘亲,我……”
“别叫我娘亲!”
周城槿脸色更加冷,“你带着呦呦先出去,看来他祖母并不想多看看他。”
萧玉卿也明白,她在这里,西太后就只会针对她,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可是西太后似乎有些不依不饶,“你别走,你就是个狐媚子……”
萧玉卿脚步微微一顿,还是走了出去,若西太后不是周城槿的母亲,她早就直接一脚将她踹出去了,现在……只能受着!
周城槿恨恨的瞪着西太后,眼神中有一丝震惊,他没有想到那个高贵优雅的娘亲竟然说着市井妇孺才说的话,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样?这还是在庵里修行,若是一直生活在后宫中,周城槿都不敢想象他印象中的娘亲会变成什么样,一时间竟然有些无奈,眸中的气恨也退了下去。
很明显,现在不管讲什么道理,娘亲都听不进去,即便是将事实摆在她面前,她选择了当一个瞎子聋子,谁也无法,“娘亲,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语气无奈,眼神无力,仿佛面对着的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西太后对上周城槿的视线一怔。
“娘亲,您不只有他一个儿子,为了他,你不记得丈夫,也不记得礼仪道德,更不记得另一个儿子,他现在只是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您现在到底想要怎样?要我偿命吗?”周城槿苦涩一笑,“娘亲,您别忘了,你的儿子周城槿已经‘死了’,被您另一个儿子毒死了,您想过为他做些什么吗?”
西太后一滞,被周城槿酸软的目光看的心头痛的一缩,下意识心虚的低头,可是没有片刻便抬头强硬的道,“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所以我就该去死让他心愿达成是吗?”周城槿气得口不择言,“既然如此,那你的这个儿子也死了!”
周城槿回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门被‘嘭’一声摔上,西太后双肩一垮露出几分虚弱,听着外面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听不清,西太后才闭上眼睛诵起经来。
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换上了一杯热茶,“居士,您怎么……”
西太后睁开眼睛露出个虚弱的笑容,眼睛里尽是失望,“我该看看呦呦那个孩子再和槿儿吵的,对不对?现在竟然连孩子都没有看到!”
“居士,既然皇上已经下旨让王爷和王妃离开,还给世子封了郡王,您怎么还……”
西太后摆摆手,“这些年,委屈了槿儿,儿自小离开我身边,我看着槿儿却天天对着他没有一个笑脸,因为看到他,我就想到儿,等他长大,我总是在他耳边天天念叨着让他一定要对儿恭敬,这些年他做的很好,为儿做了很多,替他背上罪名,我总想着槿儿自由,儿却只能困在那个四方天里,槿儿就该多牺牲一点儿,儿害了先王,其实槿儿不来告诉我,我也知道,多年的后宫生活,只要有一点儿端倪就能看出来,先皇走的时候,儿连灵都不敢守,扶灵的时候更是一副心虚害怕的样子,我怎么能看不出来?我想着儿即便是再丧心病狂,也不会这样做,一定是东宫的那个老太婆设计的他……”
“居士这样想就对了,皇上……先皇其实性子还是比较单纯的!”跟着西太后的这位居士打扮的嬷嬷是从宫里就开始伺候她的老人,知道的事情不少。
“别再安慰我了,等到槿儿出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做错了,若是当初先皇过世的时候我就将这个逆子揪出来,怎么会让他一错再错甚至谋害自己的兄弟?”西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想到周城槿却又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