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路兮琳竟是有些情绪激动。而她的心里是不安的,那种不安让她感到有些东西变得越来越虚无缥缈。
“我们不会有任何改变,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是我的妻子!明白吗?”
贺文渊紧定而毫不犹豫的对她说,可是路兮琳却并没有感到安心。
也许我们可以把很多话说得坚定不移,可是谁能够保证在善变的世事面前,不受任何影响?
人生之所以有太多的无奈,正是因为每一个下一秒都无法预知!
他虽然给了她承诺,却也巧妙的回避了她提出的问题,也就是说,他对安宁的态度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是这样吗?
路兮琳在心里轻问。
她同样没有回答他的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于是默了数秒,她才抬眼望向他,然后轻声说:“文渊,我想搬出去住!”
“怎么又想要搬出去?住在家里不好吗?你工作那么累,在家各方面都有人照顾!”
“这件事情我很早就想了,只不过一直没说。”路兮琳笑笑,“其实我没有告诉你,我一点都不习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即便是已经大半年都这来了,可是我还是无法真正的融入到你家的生活习惯中去。我喜欢睡觉睡到自然醒,而不是每天早上无论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都要按时起床下楼吃早餐,我也喜欢出门就是成片的普通小区,走到楼下的时候有相识的邻居,而不是和我原本的生活有着巨大差别的富人之地,每天有很多不同的豪车在我们门前经过,可是出门后,即便是相邻而居,却连彼此姓什都不知道。”
这些话全都发自路兮琳的内心,也是她这么长时间来,在贺家的生活中真实的心理状态。
她以为自己可以这样默默的承受,一直到两年期满,可是她发现,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必然会发生改变。
比如说现在,想要搬离贺家宅子的念头再次变得强烈起来。
当然,她想搬走,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些原因,最重要的是安宁。
不过短短几天,两人面对面的相处时间严格算下来甚至不到十二个小时,可是路兮琳却非常的不喜欢她,甚至反感,而她也能够感觉到安宁对自己的敌意。
最重要的是,在这几天里,安宁已经影响了她和贺文渊之间的生活。
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给她带来这么多的事,以后若是一直住在同一屋檐底下,谁能保证还会发生些什么?
所以越想,路兮琳就越觉得有搬走的必要。
“说到底,其实还是因为宁宁对不对?”路兮琳没有明说,但贺文渊却并非不知,所以直接问她。
路兮琳对上他的目光,咬了咬唇,最后吐了口气,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因为安宁才想要搬出去!”
“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孩子气!”
“可她不是孩子了,她比我还大!而且你自己也知道了,她已经摆明了要破坏我们两人,如果我们再继续住在这里,那不是明着给她机会吗?”
唇印的事情,贺文渊虽然心里也的确如路兮琳这么想,但他还是觉得这样的想法主观意识太强,他不相信安宁真的会那么做,或者说,是他不愿相信。
而重要的是,他没有想过搬出贺家。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始终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要生活在一起,你说呢?如果你真的那么担心的话,那以后我尽量跟她保持距离,也绝对不再让她碰我,这样行不行?”
贺文渊好言相劝,路兮琳听了,还想再坚持,可是却被他紧紧一拥,柔听说道:“好了,已经很晚了,赶快睡吧,我也困了。”说完,他还不忘加了一句:“总之不管怎么样,记住我的说话,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够改变我对你的感情和我们的关系!”
路兮琳在他怀里自嘲的笑了笑。
真的吗?真的不会改变吗?
这么脆弱的关系,是不是真的能够抵挡住一切不可预见的未知?
第二天,贺文渊把路兮琳送到单位后,便调了车头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杨岸飞正准带安宁去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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