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控制了宗内地级修士的数量,你猜猜,金城派有多少玄级?”
四名地级,如果按通常的“十中有一”来考虑,自然是四十名,窦锦秋之所以让自己猜,那就一定是远多于此数,但也不能太离谱。
“六十名?”
“七十五名,而且是曾经暴露的,暗藏的不知凡几。”窦锦秋报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江兄,你去过北荒部落的海岸么?”
北荒部落?
江枫不知道为什么窦锦秋突然提起这个,他只知道北荒部落在遥远的北部,原本和西荒部落在一起,称为“大荒”,后来赤龙门崛起,将其从中斩断,就成了北荒和西荒。它的位置比华帝门更北,终年严寒,妖族和人族混居,灵脉和修士极其稀少。
“那里的海岸,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么?”
“冰山!”
窦锦秋的红瞳微亮,“冰山远远望去,巨大,冲击,骇人心魄,但冰山水下的部分,其实更宽广,更狰狞,更惊世骇俗。”
“懂了。”
江枫虽然没见过冰山,但也理解了窦锦秋这个“水下冰山”的比喻,为了防备继承人被宗内其他非亲族地级修士凌压,刻意想办法——这个不难,最简单的就是严控修炼资源——限制了地级修士数量,而保有了一个惊人数量的玄级群体,实力深藏不露。
江枫原本以为,三名地级修士,是金城派能够成为七盟最大妖宗的关键点,现在看来,众多的玄级,才是其王霸的根本。
这也理解了为什么苏黎清同意江枫的建议,欣喜的——现在想来有点假——引入一名地级修士来协助防备魔影危机,因为外来的地级修士,并不会影响他脆弱继承人的威权。
金城派境内必然也有商会,也有地级相当实力的修士,但长期的融合,导致其与自身归属的修士之间,关系盘根错节,早已形成利益共同体,反而是外来户,暂时会比较值得信任。
或许是两名,江枫想起来那名面目俊朗的,窦氏兄弟一直未给自己引荐的,福楼商会的二掌柜,那名人族金丹修士。
…………
赤霞门,潢水城,晴空万里,市井太平。
曾宝贤第一次作为掌门来到这雁栖岭的故城,他对这座城市很熟悉,每一处或宽或窄的街巷,每一处人为打造的湖景,每一处雁栖家族的私宅,都历历在目,铭记于心,盖因他在未继承掌门大位时,曾经在这里为质,一名可以自由活动,但无法离开的棋子。
呵!
他心中一笑,轻轻抹去了二十年前那些不愉快的日子,那个诸事懵懂的童子,已经在记忆中渐行渐远,不再是他。
他刚刚接见了十几名想要投奔自己的帮派舵主和家族族长,以及早先投奔但却未能亲自接见的墙头草头目,看见那些人战栗,局促,对于自己随意一就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心中得到了不小的满足,就连赤蟒金袍下摆上,昨夜不小心染上的几点污渍,也懒得动用清洁符清理。
“独孤,事情办得怎么样?”他没有回头,把手中的泼墨梅花折扇随意的放在案头,等待对方的回答。
“十四连珠子母阵盘昨天已经做好,吩咐下去试用,为了安全,准备了两套。”
“确认在灵气稀薄的情况下,能够实现相互追踪的效果之后,人可以杀掉了。”
“是,只是驱动阵盘,至少要有八人才行,我们暂时并没有那么多玄级修士可以入谷,分配到我们手中的玄级手令,只有四枚。”
“这个不用担心,入谷令牌只认牌,不认人。我请的那名贵客,他到了么?”
“已经到了,因为方才的事,所以未能请来,正在外间等候,刘长老在作陪。这人只是玄级,有什么值得掌门这么重视的地方么?”
“你不懂。这个人我早就认识,还在这座潢水城的时候。”
“老朽知错。”见曾宝贤提及这座曾经让他心中蒙尘的城市,独孤的黑袍有些抖动,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掌门拒绝了自己之前将这座城市改名的建议。
“无妨,都是为了给咱们的邻居准备一份大礼,否则我也不会找他,你身份特殊,先回避一下。”
半柱香之后,一个脑满肠肥的年轻修士,随着刘长老的指引,步履闲散的进入到曾宝贤会客的房间。在交谈了半个时辰后,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要不要杀了他?”
名曰独孤的黑袍人话中带着怒意,看着那被对方身体压垮的楠木座椅,拆成碎片的用来装帧房间的鲜花,以及随意泼洒在地上的灵茶,杀机隐现。方才那名年轻修士的狂和无理举动,让他不止一次想从屏风之后站出来,当场灭杀对方。
“他能帮我们,小不忍则乱大谋。而且,他发现了你,只是没说。”
“他能帮我们联络四名为我们效力的修士?”听到曾宝贤提及对方勘破了自己的隐身,独孤的怒意反而消散了不少。
“没错。记住他的名字,李大棒,他对我们有用,而且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很有用,他的嚣张也是看人的,不外乎是多要点灵石。”
“别想着去杀他,甚至跟踪他也不行!”
曾宝贤着重补充了一句,“这人的背景远比你我想象的更复杂,虽然我也不懂,以他的身份,为何会为几枚灵石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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