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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龙慕渊放在别墅里修养,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看着我,孟亭郎每天都会过来给我检查伤口,看看我手指恢复的情况。
我的身体,在孟亭郎的调理下,渐渐有了起色,孟亭郎每次看到我,表情格外的阴沉,我知道孟亭郎在想什么,孟亭郎和龚月两人狼狈为奸的事情,我在清楚不过了。
现在看到龙慕渊将我留在身边,会有这种表情,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田珍在这些日子也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没有隐瞒,说自己在龙慕渊的别墅,田珍很生气。
“澜清,你怎么回事?他都这个样子对你,你还执迷不悟?他已经和龚月订婚了,两人马上就要结婚?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作践自己?你忘记表哥怎么死的吗?你妈妈怎么死的?还有,你……”
“田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打断了田珍喋喋不休的话,轻声道。
田珍在电话那端,没有在说话了。
之前我和田珍说,我将自己的手指切断的时候,田珍心疼的不行,说我真的疯了。
我却无所谓,一根手指,换一份伤心欲绝,我觉得很值。
“澜清,我突然,看不透你。”田珍在过了许久之后,对我说出这句话。
我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肚子,我摸着肚子上增添的伤疤,淡漠道:“我也看不透自己。”
“你妈妈的后事……”
“已经处理好了,我妈妈会和我的宝宝在一起,有宝宝陪着,妈妈一定不会寂寞的。”我没有告诉田珍,我其实是妈妈捡回来的,我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可是,他们不要我了,所以,我也不会去找他们。
我不管夏缓和龙慕渊的父亲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不认识夏缓,也不认识什么萧爵。
我只知道,我从小是在虞城长大的,妈妈对我很好,这样,就足够了。
和田珍聊了一会之后,我才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自己左手,因为当时切的很厉害,恢复很慢,虽然一个月过去了,可是,手掌还是隐隐很疼。
在我看着手指发呆的时候,院子那边,传来了车子引擎的声音,我怔了怔,起身来到了窗子边上,便看到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这么耀眼的颜色,我似乎已经知道了,过来的人是谁了?
我勾起唇瓣,玩味的看着那辆车。
我原本在想,龚月还有龚子柔,能够隐忍多久呢?看来,龚子柔是最先沉不住气了。
就算是龚子柔是妈妈亲生的女儿,但是,龚子柔心狠手辣,她要是招惹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我走出房间,刚走到楼梯口,便看到刚要上楼的龚子柔,龚子柔很显然也看到了我,怒气冲冲的冲到我的面前,扬起手,便要狠狠甩我一巴掌。
我立刻抓住龚子柔的手,看着龚子柔笑吟吟道:“二小姐怎么总是忘记吃药,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薛澜清,你这个贱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你想要装柔弱博取同情,简直就是做梦?”
“哦?二小姐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打死你。”龚子柔见我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原本就气鼓鼓的脸,此刻更是显得格外的难看。
她举起手,便要朝着我脸上挥过去,我眯起眼睛将龚子柔按在一边的墙壁上,我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除了左手还有些疼之外,别的地方都恢复的很不错。
龚子柔没有想到我会出这么一招,一双眼睛瞪圆。
“龚子柔,妈妈死的时候,你哭了吗?”我看着龚子柔那张扭曲的脸,冷漠道。
龚子柔和妈妈当年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龚子柔会变成龚家二小姐,更加不清楚,妈妈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将龚子柔丢弃,但是,不管如何,妈妈都是龚子柔的亲生母亲,不管当年妈妈为什么丢弃龚子柔,她还是龚子柔的母亲。
“哭?你觉得我会为了她哭吗?我就是要她死,她死了,我更加开心。”龚子柔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毫不客气的对着我嗤笑一声。
“你知道我有多想她死吗?现在她死了,我开心的不行……”
“啪。”我一巴掌扇到龚子柔的脸上,看着脸颊迅速红肿的龚子柔,我没有丝毫表情。
“薛澜清,你他妈的敢打我。”龚子柔捂住被打的脸,表情凶狠的对着我怒吼道。
我冷眼看着龚子柔张牙舞爪的样子,抬起脚,一脚重重的踹到龚子柔的腹部上。
妈妈她,很想念龚子柔,不管她做了什么,终究还是很想念龚子柔,我也相信,她当年将龚子柔送走,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却恨不得她去死,现在,她死了,她的女儿,还说出这种话,我觉得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