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酸,缓缓按响了门铃。
“佩林?”陈鸿一脸错愕地盯着她,继而露出了几分激动的笑容,“你去哪儿了这段日子?大家都在找你呢!”
大厅里,沈佩林“噗通”一声跪在了沈安邦面前,心里满满都是愧疚。
“父亲,都是我的错,是我给沈家丢脸了,杜月默那件事,也是我不对在先……”她哽咽着,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一讲述出来。
沈安邦脸色铁青,要不是沈老太太在一旁柔声安抚,他估计早就气得跳脚了。
“好……好小子,敢这样对待我的女儿,走着瞧,我这就去找他,把他揍得皮开肉绽!”
沈安邦年轻时候是个混不吝的,遇上一言不和的人就拳脚相加,如今年纪大了,虽然平和许多,可性子里那股热血还是一点就着。
陈鸿慌了,急忙冲沈勇毅使了个眼色,两人急急拉住了沈安邦。
“爸,你要是去了,佩林不是更没有面子?要教训余书豪那混蛋,其实也不用我们亲自出手,只要让佩林和他离婚的消息散布出去,对他的仕途肯定有影响,最近他不是快要升职了吗?”沈勇毅急急开口。
沈安邦一听,怒火平息了几分,他指着沈佩林,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要不是杜月默醒来之后,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车,你今天早就被拘留了,你给我在家好好反省!”
沈佩林低着头,泪流满面,心里满是悔恨。
沈安邦琢磨着替女儿出气这件事,于是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政府部门相熟的领导,几句话吩咐下去之后,沈安邦满意地搁了电话。
沈家的影响来得是如此之快,上午,余书豪就被上司叫进了办公室长叹。
一个小时以后,余书豪平静地走出办公室,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办公室打扰他,随即一个人走了进去。
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噼哩哐啷”的声音,众人纷纷附上去,偷听了半天,门忽然开了,余书豪整理了一下衣领,含着笑,若无其事地吩咐了助理一些事之后,又如同平常一样,斯文淡定地离开了。
众人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把脑袋探进去,扫了一眼余书豪的办公室,一切都整整齐齐,丝毫没有被砸烂的东西。
倒是助理,一眼就瞧见了,搁在桌上的烟灰缸少了一个青花瓷的。
“什么?你要为我爷爷举办一个寿宴?”刘雨欣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愿意?”屈润泽微微挑眉,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刘雨欣心里一暖,她抛下手里的杂志,凑到屈润泽身边,忍不住搂住了他。
他的身上,依旧有着她熟悉的男人气息,可惜他常常很忙,总是很晚才回到家,每次她都无法和他说上一句话。
“你肯帮我操持这个,我爷爷一定很开心。只是……会不会太累?”刘雨欣含情脉脉地说。
屈润泽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道:“为心爱的人做事,怎么会累?”
为心爱的人做事……
刘雨欣咬着唇,前几天心里生的闷气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就知道,屈润泽心里还是爱她的。
段老爷子知道屈润泽要替自己办寿宴,高兴得合不拢嘴,他对这个孙女婿一直都很满意,此刻自然一切都交给他操办。
隔了几天,寿宴的请帖到了每一个亲朋挚友的手里,就连沈家琪和杜悦也收到了一份。
杜悦撑着脑袋,一脸慵懒,“我不去。”她最近连弯腰摸到脚都做不到了,出门这件事,已经变成了体力活。
沈家琪耐心地替她按摩双腿,神色间带着几分似笑非笑,“你不去,只怕润泽会伤心。”
杜悦愣了一下,许久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垂下头,小声问:“段老爷子的寿宴,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家琪端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关系可大了。我不放心留你在家里,相比之下,你还是乖乖呆在我身边更让人放心。”
屈润泽果真是个行动派,短短一周过后,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段老爷子的寿宴在市中心的风华五星酒店举办,段老爷子穿着当年的军装,肩膀上佩戴满了勋章,精神矍铄地在段奇正的搀扶下,乐呵呵地迎接客人。
刘雨欣一身白色莲花般连衣裙,裙摆层层叠叠地展开,移动间美若天仙,愣是把一群来赴宴的男人给看呆了。
刘雨欣瞥见四周男人的目光,顿时得意万分,又忍不住看向身畔的屈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