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爷坐在廊下,戏苑的台上空无一人。
王栩走过去,抬手施礼:“祖父。”那一日的事情被两人默契的放到了脑后不再提及,在族人面前,他还是祖父最得宠的孙儿。
王老太爷嗯了一声,斜眼看他:“回来了?”
王栩点头,道:“听说今日陛下在朝堂上发难了。”
王老太爷眯了眯眼,手里把玩着不知哪里弄来的两颗金丸子,道:“这种事情,就是个软脚虾也有脾气啊,更何况是如今的陛下。”
“如今的陛下?”王栩反问了一句。
王老太爷搓着手里的金丸子,道:“陛下不是以前的陛下了,自从太后死后便心性大变,大抵是刺激到了,这件事一出,陛下怎可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他们?”他说着又道,“听说她人走了?人倒是甩手走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王栩讶然:“祖父,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她所为?”
王老太爷哼了一声:“这场面一看就是她!”
王栩失笑:“万一不是呢?”
“不是就不是咯!”王老太爷哼了两声,“我们在这里说她,她又不少块肉!还说不得么?”
耍赖啊!王老太爷这个年纪当然不会为难小辈,甚至对小辈耍赖,可这些小辈里却不包括她。王栩没有说话,只是伸手递了杯茶给王老太爷,王老太爷接过茶喝了一口:“不过话说回来,还好昨日老夫没去,不然的话,眼下跪在殿外还未回来的就要加上老夫一个了。”
王栩笑了:“我琅琊王氏乃清流之柱,自与旁人不同。”
“少来这一套!”王老太爷白了他一眼,道,“这里没有旁人,只你我祖孙二人,你是不是好奇我们这些人在做什么?”
王栩从座上起身,俯首施礼:“祖父,孙儿愿闻其详。”
王老太爷哼了一声:“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陛下也是人,有私心,也会犯错,我们最初小聚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小议政事,等同一个小的朝堂而已,是为了查君之过,商量对策罢了。”
王老太爷叹了口气:“天子天子还以为是天之子了?那喊上几声万岁是不是还真能万岁了不成?都是假的。天子不过是这掌舵天下的胜利者的封号而已。当然有些事情我们也是避开不提的。”
王栩没有出声打断王老太爷的话,听王老太爷继续往下说。
“但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们这些臣子亦不例外,一开始是为了督查天子不假,但渐渐的,就有人会为了一己私利与我等商议,有些不是什么大事便随它去了,有些大事一旦牵扯其中,我等也时常会争吵。”
王栩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祖父,其实这就是结党。”不管如何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管初衷如何,这就是结党营私。
王老太爷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否认,而后接着说了下去:“薛老儿干的事情具体如何,我等不大知晓,但应当与你猜的不差,他手下确实有几个一流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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