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太后脸皮有些扭曲,想到先时延礼太后入皇城时,明宗帝特地前来同她说过的话,便觉得似乎有一股无名之火压抑在胸中发不出来。
明宗帝无疑是恨延礼太后的,但临到关键时候,却突然变卦,真正叫延禧太后吃了个措手不及。前天说起这事来,明宗帝也是一副恨的延礼太后牙痒痒的神色,为什么过了一天却突然要来与她说要忍。
忍什么忍?在南疆是不得不忍,为何回到长安还要忍?
茶盏被挥到了地上,瓷器碎片混合着茶水溅了一地。
“贱人!你到底做了什么?”延禧太后怒不可遏。
延礼太后冷笑,伸手看着自己精心描画的丹蔻开口了:“陛下是天子,自然要以天下为重。老实说,陛下虽非我亲生的,这些年虽说也闹出了不少矛盾。但是,对陛下,哀家总要比你这个亲生母亲更要了解他。”
“你啊!”延礼太后伸出手指虚虚一点,笑的张狂而得意,“还是忍下吧!”
“你……”延禧太后拍案而起,一双眼睛怒瞪着延礼太后,恨不得生生将她吞了。
“你以为哀家会不管不顾上门来送死?”延礼太后轻哂,“别忘了,哀家手里可是有倚仗的。”
“陈善那逆贼就是你的倚仗。”延禧太后怒吼,“天下谁人不知你二人狼狈为奸!”
听到“陈善”这个名字,延礼太后转了转眼珠,不动声色的压了下来,她可不敢在延禧太后面前说实话,否则谁晓得她这个被掳去南疆多年,看着精神恍惚又疯狂的妹妹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以,延礼太后干咳一声,应了下来:“不错。”至于她与陛下的交易就不在延禧太后面前透露了。
“那又如何?”延礼太后漫不经心的坐在一旁,“哀家嚣张了一辈子,临到现在还准备继续嚣张下去。我的好妹妹,你就忍了吧!”
“陛下要他的名声,就不敢随意动哀家。毕竟,哀家是她的母亲。”
延禧太后眼里溢出血色,盯着她目眦欲裂,气的浑身发抖。
延礼太后笑够了这才起身,走了出去:“哀家看过妹妹了,走吧!摆驾慈宁宫!”
待延礼太后离开后,从门外疾步走进来的嬷嬷只看到延禧太后上前走了两步,而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慈安宫中,登时乱作一团。
……
……
明宗帝坐在那里看向站在面前的裴行庭,御书房中只他二人。
“陛下,臣收到延礼太后的消息之后,便即刻调了城外云麾归德营的人,险险让他们带着那酿酒师老三走了,据那酿酒师老三所言,兵符一共分三块,他手中只有一块,还有两块在何人手中却是并不知晓。”裴行庭说道。
明宗帝应了一声,摩挲着手里那块铁制的兵符,不管是其上的纹路走向还是形状大小都并不规整,就算是找能工巧匠来复制,也很难复制出一块一模一样的兵符出来,最重要的是,另外两块同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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