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兮琳也故意的说。
贺文渊笑了。
“那干什么好好的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有什么奇怪的?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形象着想么,万一哪天我走路给摔得四脚朝天,或者在哪个公众场所抠鼻屎不小心被无聊透顶的八卦狗仔拍到,然后又知道我是你妻子的话,那不就给你丢人了吗?”
路兮琳简直太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了,明明心烦意乱得要死,却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真是连自己都不得不叹服。
而她的话也让贺文渊无语又无奈。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宠弱的说:“真不知道你这脑瓜子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那天夜里,路兮琳又失眠了。
虽然不再做雨夜的噩梦,但更多光怪陆离让她看不清晰的梦境仍旧让她醒来的时候身上一层冷汗。
路兮琳就这样一直被困在那片阴影里。
偶尔她也会感到心中会有一片阳光照进来,有时候是因为天气,有时候是因为孩子们,有时候是因贺文渊,可是无论他们给予自己的阳光多么的强烈多么的厚重,依旧无法将那片阴影化散开去。
那片阴影就像是一个梦魔一般,时时刻刻都将她困在里面,似乎要让她永远都逃离不开。
而更让她崩溃的是,一方面要提心吊胆安宁会不会有新的动作,另一方面又要小心翼翼地应付着贺文渊,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发现端倪。
在这样的日子中,她感觉自己好累,真的好累!
周末下午,她借口约了曹念念逛街,于是撇下贺文渊,一个人出了门。
约曹念念是真,逛街倒真的只是个借口,因为她们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商场,而是心理诊所。
医生要她一个星期去两次,但她要工作,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所以今天距离上次治疗已经一个星期有余。
她把这一个星期里自己的状况如实告诉了心理医生,接着心理医生开始对她进行治疗。
事实上针对她的情况,光是医生单方面的治疗并不会有太大的效果,无论花上多少时间,路兮琳依旧会被禁锢在她的心理阴影里面。
于是末了,医生向她提议,希望有人可以一起对她进行辅疗,而这个人,最好是她的丈夫。
路兮琳一听要贺文渊为自己辅疗,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医生,难道非得要他参与进来吗?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她颤着声音问医生,在她心里,自然是不愿意把贺文渊牵连进来的。她不能让他知道那件事,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还因为那件事背着他来看心理医生。
“正是因为他不知道,所以你们两人之间更容易产生误会和心结,如果可以趁着误会和心结没有产生之前彼此敞开心扉坦诚沟通交流的话,你的心理障碍也可以更好更快的去除,并且这样一来,还能够更加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以及对彼此的信任和包容。所以如果有他的帮助,当然是最好不过,效果自然也会更好!毕竟现在的状况,到最后至多也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医生耐心地向她解释,路兮琳听不大明白,她只知道她不要这么做,不要贺文渊卷进来。
许是见她为难的神色,医生倒也没有多加勉强,只是安慰她说:“路小姐,这件事具体怎么做,还是尊重你的意见,不过我的建议,最好是能够你和你先生一起。”
路兮琳听了,讷讷的点了点头。
离开诊所后没一会儿,曹念念便被室友一个电话召走,路兮琳孤身一人在街上游荡。
看着明媚的阳光和喧哗的街市,她阴郁的心略微的感觉到了一丝明亮与丰盈,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难得。
她没有马上回家,也不想时时刻刻地面对贺文渊。
当她发现自己这个想法的时候,多少有些悲从中来。
她那么依恋的贺文渊,现在自己竟然开始对她能避则避。
呵……真是……讽刺啊!
路兮琳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经过一个公交车站的时候,她随意地上了一辆公交车,这一坐,却是到了定远附近的车站,而这一站,是终点站。
下了车,路兮琳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定远大楼,不由地失声轻笑,而在定远的不远处,则是贺氏。
路兮琳笑了摇了摇头,暗责自己迷糊。却不想,正想着,忽然有车嘎然一止,停到自己前方,把她吓了一跳。
不过随后,她才发现车里开车的人竟是纪远。
纪远从车上下来朝她招了招手,唤她:“芳婷!”
路兮琳见状,连忙敛了受惊的情绪朝他走了过去。
“纪远,你怎么在这儿?”
“刚在公司办完事出来,你呢?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路兮琳刚开口,就不由地自己笑了起来,“瞎转转!”
她不想说是自己随便上的公交车,结果就到这儿了,于是胡成地找了个理由。
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随后,纪远干脆邀她小坐。
路兮琳想了想,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