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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红裙!
我现在看到红色裙子,都会下意识地后退。
“先扶她起来。”
蔡五黎不知何时醒了,神出鬼没地站在了我身后。
我关掉热水器,和五黎一起将安易扶到床上,又探了探她的鼻息,好在呼吸平稳没有大碍,想来只是昏倒了,或者说吓晕了。
只是奇怪,我临睡前并未听到安易的尖叫,她是何时晕倒的?
而那件红裙子,依旧一动不动地放在卫生间,此时已被地上的水完全浸透,呈现出更加诡异的暗红,远远望去,就像一滩浓郁的黑血。
我自然不敢去捡,五黎倒毫不在意,径自走过去捡起裙子,还放在鼻前嗅了嗅,看得我一阵心惊肉跳。
“不过是件寻常裙子,没什么特别的。”
她淡定地开口,转身将裙子扔进水池。
我和五黎后半宿几乎没睡,面面相觑对坐等天明,这样的场景近来好像屡屡发生,我不禁苦笑,这极品体质令我总是遇到怪事,连安稳觉都睡不好。
安易醒来时已是早上六点,一睁眼就开始大哭,扑进我怀里浑身颤抖,显然昨夜卫生间发生的事将她吓得不轻。
“已经天亮了。”
我搂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轻声安慰她。
“诗瑶回来了,浑身是血,她回来了,回来了……”
她语无伦次地慌不择言,我只能轻叹一声,也不敢将黄符被撕掉的事告诉她。
五黎倒是淡定自若,只冷眼看着六神无主的安易,默不作声。
我心下暗忖,五黎虽外表清冷,却不是个袖手旁观的人,不知在郑诗瑶这件事上为何这么冷漠。
这一整天,安易都请假没去上课,临出门前,我担忧地望着她:“你一个人在宿舍可以吗?”
她惨然一笑:“没事的,我就不信白天还能闹鬼。”
当晚下了晚自习,我挽着五黎走回宿舍,结果站在门口,就听到门内传来粗声粗气的男人声音。
我不禁埋怨楼下阿姨,又乱放男人进来。
就听里面那男人对安易大喊:“我不管!
我才不信!”
听那声音,还是上次来骚扰安易的醉汉。
接着就听到安易细弱的声音,愤怒中透出几分惊惧:“我们宿舍的人都看见了!”
我听出来了,他们在说宿舍闹鬼的事。
“璐璐,我连人都不怕,更不怕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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