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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岘自马车上取了铜盆,煮了一盆热水,又在里边放了两粒药丸,药丸入了热水,转瞬即化,一盆水也化作了深紫色,且散发出带有浓烈腥气的刺鼻气味。
“这、这是什么啊?”
花长怜在一边战战兢兢的问着,只因为这诡异的药剂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毒药。
“消毒液。”
这消毒用的丸药,还是鬼医在他的启示下做出来的,中医有不少用于去疮毒痈肿,也就是伤后炎症的药物,但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不重创口消毒。
即便是鬼医也是如此。
墨岘虽然不是大夫,但是作为现代人,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不过他当然不会与鬼医说什么细菌的问题——这种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匪夷所思的东西,他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是从哪里知道的。
只是在鬼医让他自己上手处理伤口的时候,貌似无意的问过类似“能不能在包伤口的时候,就把那些风邪流毒用药液冲洗出去,或是在伤口表明用药膏抹上一层,隔绝外毒。”
之类的。
鬼医听着觉得有理,研究了两个月,中间又有许多“自愿献♪身”
为新药研究做出贡献的壮汉,竟然真的让他研究出了一系列的药物,同时竟然还让他摸索出,蒸煮过的器材与绷带能够大幅度减少感染。
这绝对可以说是创举了。
所以虽然现在工具简陋,但依靠这些东西,墨岘有信心,把冯思定的腿救回来。
小半个时辰后,冯思定浑身上下的伤口都包扎了齐整:“他的腿一个月之内,动都不能动。
之后可以适量运动,但至少一年内,绝对不能运动幅度过大。”
“是、是。”
花长怜一脸喜色接连点头。
“那你就出去打猎做饭吧。”
“最好打头鹿,记着鹿血别浪费了,还要抓两条鱼,鲤鱼,回来熬汤。
不过都是荤腥也不行,也要记着挖些野菜回来。”
“轰隆——!”
这是外边的雷声,而稍后慢了一拍的闪电,更是让花长怜的脸色发白。
“这个……”
“什么?”
墨岘挑眉。
“没事,在下去去就回。”
花长怜有泪也只能在心里流,命都是人家救的,他现在哪里有说不的权力?
出了门,看着泼墨一般的天空,金蛇般的霹雳不时划过夜空,风吹着豆大的雨滴甩在脸上甚至有些发疼,花长怜立刻就想要转身回去,蹲在火堆边烤火,还能有美人作陪。
结果一转身,就看见美人在篝火边熠熠生辉的黑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于是咽一口唾沫,花长怜跑进雨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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