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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兵刃断裂的声音!
众人连忙循声向场内望去,只见花城手上弯刀安然无恙,白无相所持长剑被花城反手一格,却是应声两折!
厄命刀柄上的眼珠瞅到了谢怜,骨碌碌狂转不止,仿佛在谢怜面前表现了、心里喜滋滋美上了天似的。
花城哈哈一笑,从容道:“没事。
哥哥不必担心。”
又反问白无相,“为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
白无相哼了一声,国师忍不住了,怕他激怒对手,道:“年轻人,说话不要太狂妄!”
谁知,花城下一句更加肆无忌惮,单手持刀,锋芒毕露,对准白无相,微笑道:“毕竟,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满心嫉妒的糟老头子罢了。”
不光国师连斥责他假笑的力气都没了,风信和慕情都惊呆了:这人胆子也太大了!
谁敢在君吾或白无相这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面前这么说!
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只有花城敢这么说。
因为,可能只有他说了这种话之后,君吾或白无相拿他依旧没有办法!
慕情自己下来,走了几步,喃喃道:“难怪以往……涉及到血雨探花的时候,君吾总是说能避则避、不要对上了。”
正在此时,一团白影闪过,拦在厄命刀锋之前。
谢怜眼尖,看清了那样东西,道:“三郎别砍那个!”
是那胎灵!
他看清了,花城自然也看清了,刀尖一偏,收放自如,改劈为挑,把那团白花花的东西挑飞了开。
风信方才一瞬瞳孔骤缩,见那胎灵没有被一刀两断,这才回过神,道:“快过来!”
那胎灵被花城挑飞的方向正是冲他而去的。
风信上前欲拎,它头上本来就没几根毛,被他一喊全炸了起来,喉咙里咕噜咕噜的,一过去就狂咬不止,硬是不让他拎。
风信忍不住怒道:“我|操了!
见他就黏见我就咬,究竟谁才是你爹?!”
慕情却冷不丁道:“你有把他当你儿子过吗?你有好好地叫过他的名字吗?”
闻言,风信愣住了,道:“我……”
那边,谢怜无法观战不动,匆匆交代道:“你们两个小心,我上去看看!”
慕情低声道:“你自己小心!
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两道……”
谢怜微微一怔,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摸到了那道咒枷。
但他莫名觉得,白无相不会用咒枷来威胁他的。
不及多言,奔上前去,见那边一红一白斗得正恶,观察片刻,判断难以贸然加入混战,若邪一挥,将国师卷了拉过来,道:“师父!
你没事吧!”
国师抹了把满头的冷汗,道:“……没事!”
谢怜道:“没事怎么流这么多汗?”
国师道:“还不是给血雨探花那口无遮拦的小子吓的???”
这时,又听风信慕情惊呼,谢怜抬头望去,只见白无相微微垂手。
他的一条手臂,已经受伤了。
他翻过手掌,看了看自己满手的血,叹了口气,笑道:“……很多年没人能让我受这种程度的伤了。”
谢怜预感不妙,道:“师父,他……生气了吗?”
国师可以说是现在这世上最了解白无相的人了,道:“不……比他生气更糟糕。
他……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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