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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宵轻声说,“关键不在于未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而是我被这么些年一茬接一茬的破事儿耗光了,我感到累了,对于你我没有办法信任,也不想再抱有幻想了。
未来会有风风雨雨,可我却没有信心和你一起面对了。
我们真的不合适了。
齐煊,我不知道你还要多少个十年才能真的长大,可我耗不起了,这样耗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我们分开吧。”
多少年前阮宵也说过同样的话。
两人赤着眼对视良久,谁也没有说话。
“你不要我了吗?”
阮宵打开推拉门,踏入室内,忽然听到身后的齐煊这样问自己,像是被主人丢弃的狗,发出含糊的呜咽。
“你不要我了吗?”
阮宵在半梦半醒间,仿佛又听到了这句话,像是幻听一般。
他彻底清醒了。
他起身坐了一会儿,然后换衣洗漱。
整理收拾好后,他打开了卧室的门锁。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道清冷的光穿过窗帘与窗帘间的缝隙透了近来。
沙发上睡了一个人,顶着鸡窝头,睡得正熟。
阮宵垂眸看着他,掩去了眼瞳里的情绪。
半个月以前,阮宵提出要结束与齐煊的关系。
无论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感情纠葛,也到此为止了。
阮宵把家中齐煊的东西打包装箱,叫齐煊来取,齐煊不肯,阮宵把东西都寄给了他。
阮宵说会全权负责把房子卖掉,齐煊也不肯,说他不卖。
阮宵希望齐煊归还钥匙,齐煊不肯,有时阮宵一回到家就看到齐煊订了一桌子满汉全席,还在勤劳地做家务,一回头,满脸的求表扬。
阮宵把锁给换了。
换锁后的第一天和第二天,齐煊没有再来找阮宵。
到了第三天,齐煊等在了阮宵律所的写字楼大堂,还是凌峰告诉阮宵的。
凌峰说齐煊周围已经里里外外围了三圈人,俨然一个小型的媒体见面会。
阮宵给齐煊拨了电话,齐煊委屈地说只是想接阮宵下班而已。
阮宵费了一番口舌把他打发走了,还答应了他一个要求,再为他做一顿饭。
这一顿饭后,又过了几天,齐煊又醉酒敲他的家门,声音可怜兮兮的。
阮宵让他走,他不肯。
一个小时后,阮宵出门倒垃圾,才发现齐煊靠在他家门口睡着了。
夜深了,阮宵只好把他搬回了自家的沙发上。
他碰到了齐煊的手,有些冰凉,心头涌起了莫名复杂的情绪。
阮宵给他盖上了厚被子,然后头也不回进卧室,锁上了门。
齐煊这个样子,像是讨不到糖,非要坐在地上撒娇耍赖皮的小孩子。
过一阵子,等他发现了外观更新颖,也看起来更可口的糖果,就不会再来纠缠了。
阮宵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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