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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山快马回家。
他直接把马骑到了正院门口,翻身下马就往房内冲。
司露微受到惊动,盖在脸上的帕子落下来,她怔怔看着沈砚山,略微瑟缩了下,怕他要打人。
她越想越后悔。
这次大概是闯祸了。
不成想,沈砚山看到她满脸通红,的确是烫伤的模样,心痛如绞,上前就用力抱紧了她,要将她勒进自己的血肉里。
石嫂见状,悄悄退了出去。
司露微有点喘不过气,又心虚胆怯,没敢吱声。
沈砚山抱了片刻,想到了她的脸,松开了她,只端起她的脸仔细端详。
“疼不疼?”
他问司露微。
司露微知错的时候,异常温顺,老老实实回答:“疼。”
烫过之后的疼是火辣辣的。
当然这种轻微的烫,不能算伤,明早起来就会恢复如初,连个水泡都不会起。
沈砚山喊了副官。
他让一名副官去趟沈横的军医处,要一管治疗烫伤的西药膏;然后又让另一个副官去药铺,要中药的药膏。
军医那边很快有了回话:“没有治疗烫伤的药膏。”
药铺那边,则是买到了一种中药膏,但味道非常难闻。
这个时候,石嫂又进来了:“团座,我们乡下的老郎中说,烫伤了用猪油熬柳树皮,最是清热消肿。
小姐脸上没有肿起来,烫得不严重,厨房已经在熬煮柳树皮了,您稍微
安心。”
沈砚山把买过了的药膏扔到了旁边,的确觉得太难闻了。
“......让厨房快一点。”
沈砚山道。
他也想起来,柳树皮熬煮成药膏涂抹烫伤,是个很有名的方子,传承了千百年,简单有效。
司露微小心翼翼看着他,仍是不敢言语。
厨房的猪油柳树皮膏两个小时后才熬好,送到了正院。
这个时候,司露微已经敷了很久的冷帕子,面颊的疼已经好了很多,只是仍火辣辣的不太舒服。
涂抹上了温热的药膏,她感觉还不错,拿眼睛去看沈砚山。
沈砚山也稍微松了口气。
他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的确是没有肿,心中明白这是烫得不严重,那颗心才算放下。
司大庄走了进来,对沈砚山道:“五哥,小鹿这泼妇把杜二小姐的脸打得像猪头,副官们将她扣押了起来。
杜二小姐闹呢,要不要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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