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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季怀轻一直都不相信许红妆有什么可怕的本领,但经的这句话之后他倒是有些期待起来她能做出什么事了。
待桌子搬好,许红妆才将东西都搬到了小桌上,甚至于那壶茶都一并的搬了过来。
小瓷盒里不知是放了什么东西,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出深色,还泛着点点刺激的味道。
许红妆倒了一杯茶推过去,话语轻轻,“喝茶。”
季怀轻听话的端起茶杯饮入。
许红妆挽起袖子吩咐,“脱衣服。”
这个要求对于针灸的人来说其实并不过分,只是对面处坐着一个和自己年岁相仿的姑娘,这感觉终是有些古怪。
季怀轻抓着领口问上一句,“全都脱掉?”
许红妆并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了不得的,听到对方这一问就是点头,忽的想起什么对他提醒道:“我的诊费不低你可确定付得起?”
原以为能听到什么的季怀轻在听到这句话后笑出两声,“姑娘放心,该你的自是一分都不会少。”
“那就好。”
有这个保证许红妆放心许多,从针包上取出一颗银针在小瓷盒里泡了泡,吩咐道:“衣服全都脱了,露出肌肤。”
末了,补充一句,“一切只是为了治病,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和大夫的区别,所以你大可不必多有介怀。”
这里的人可不是别处的人,这里的人手都不能被人碰,更何况是整个身子被人看着。
季怀轻虽是个男子,还一向阳光灿烂的,可现在这举动还是不由的让他红了几分的面颊。
在一个姑娘面前脱衣,实在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感觉还真是别扭极了。
许红妆对他的身材没有什么兴趣,或者是连看都没有看去一眼,直接取出被泡过的银针解释道:“子蛊惧光,一有光的话就不会冒出来,所以要关了窗挡了光,在现在这种环境下最好,我将子蛊逼到一个地方控制着能稳半月时间,这半月的时间里去将母蛊找出来一并杀了就能解了。”
羞窘的心思在这番解释之后逐渐的散了开去,季怀轻缓缓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面前那一脸认真的人。
烛光昏黄,将她的面庞照出几分柔和,可那五官仍显出几分孩童似的稚嫩,像是还未长大的孩子。
但她的一举一动却是老在,一点都不像是个孩子。
许红妆做事的时候和说话的时候是两个样子,言谈的情况一般都不认真,一旦做起自己拿手的事的话认真的能吓到好些人。
季怀轻先前是觉得不大好意思,但此时看着她这专心模样倒也是摒弃了那些心思。
子蛊藏在血脉里,很惧怕这小瓷盒里的味道,一点点就能让它四处奔走,所以把它找出来,再赶出去,然后在一个地方封起来就能避免那几日就起的疼楚。
说起来是简单的,真正要做的时候却不是那么轻松。
季怀轻倒不觉得这针扎的有什么疼痛,就算是有些疼痛也比不上他之前所受的那种痛苦,一切都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不过眼前的人略显糟糕,细腻的额头滚出一片薄薄的汗渍,唇上因为用巧力都泛出了几分的苍白。
这个人是他第一次见到也是第一次认识,说起来不算是什么朋友,可她这般认真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好人,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尽心尽力的。
就如昨夜,她本该不管他走了就好,可她却管着他,还替他找了个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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