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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的酒液被倒在卯瓷纸上,沿着看不见的轨迹流淌。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盛着酒液的纸上,酒液仿佛受到炙烤般,颜色迅速加深变为金杏色,表层鼓起米色的泡沫,发出焦糖的味道。
“这种酒被叫做文灵酒,是一种很常见的保存机密档案的方法——当然,‘常见’是对我而言。”
夏至轻声说,“我很喜欢这个方法,因为它不仅可以保存档案还可以喝,副作用是可能会让你快速进入醉酒后的状态,不过过一会就好了。”
还没完全清醒的谌灏瞪着夏至的背影,有些不确定这种时候能不能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回去睡个回笼觉。
夏至看上去应该是起了个大早来破译这个什么文灵酒,穿着一条睡裙而不是那件穿上去活像个蝉蛹的大衣。
也就是说——她也没来得及戴墨镜和口罩。
谌灏深吸一口气,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一步一步向前挪。
夏至微微转头,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
夏至长什么样一直是个迷,有人猜她长相清奇,有人猜她因意外毁容,也有人猜她其实相貌平平,只是因为性格孤僻再把自己包成那样。
他们甚至设了个赌局,美名其曰,赌个长线。
似乎无人下注夏至是个绝世美人。
夏至的美极具攻击性,明媚而艳丽,炽烈如炎日,耀眼到足以压制身边一切不属于自己的光芒。
有一瞬间,谌灏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因为房子太破导致阳光照在脸上才做出这样一个奇怪的梦——反正他现在感觉也不是很清醒。
“魔族遗迹的位置找到了。”
这句话把他拉回现实,他甩了甩头,清醒了几分。
他凝视着夏至的脸,心情渐渐沉重了起来。
多好的妹子,多好的脸啊,怎么就是个沙雕呢?
“……是我的错觉吗,你是不是对我的性格很不满?”
“这么明……不不,我只是在消化你长的很好看这件事。”
“……不是,不然呢?你们以为我会长什么样?满脸刀疤?没有五官一张白脸?还是长得像刘春花那样?”
谌灏心底悄声道这还真说不准。
毕竟别人问起她为什么把脸当这么严实时,夏至永远都是一撩头发来一句“因为姐姐长得太好看了怕打击你”
,正常人当然会把她和刘春花归为一路货色,哪想到她说的是真的啊。
啧,这么沙雕为什么可以长这么好看啊,我也是个沙雕为什么我没有一张这样的脸啊?
谌灏越想越气,头上的呆毛像暴走的节拍器一样疯狂左右摆动。
不过这样的话……等他回了暮寒去压一注“夏至长得巨好看”
岂不是赚翻了?!
“哦,对了,不准说你见过我的脸,更别想着去压一注‘老娘长得漂亮’赚黑心钱。”
夏至笑眼盈盈,温柔地说道,“不然信不信给你体验一下无痛挖眼,熟人打八折哦~”
他愣了一下,最终落脚点在“不准赚黑心钱”
上。
“为什么啊!
这哪里算黑心钱了!”
“因为老子在带你们执行这个该死的任务的同时还在执行另一个该死的任务,那身装扮他妈的是任务要求!”
夏至把手中的卯瓷纸扔给他,“把另外两位迫不及待想执行任务的家伙叫起来,一个小时后我们坐列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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