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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
她看了眼脚下已经老化的木地板,蹲下身,将手按在地板上。
明亮的浅紫色直线以她的手心为中心四散开来,布满地面。
下一秒,巨大的振动声炸开,就是神匣都只砸出一个浅坑的地板在那一瞬间寸寸碎裂成渣屑,伴随着耀眼的光弹射出去。
书架的底端受到完全的破坏,向后倒下,古旧的书籍如落石砸下,施加在其上的防护灵术在触碰到光的刹那失效。
已经泛黄的玻璃花窗也因为余波破碎成一地无用的彩色玻璃。
隐藏在地板下的秘密也终于浮出水面——一个祭坛。
与名为龙渊的魔族遗迹内的祭坛一模一样的祭坛。
夏至缓步走向祭坛的中央,柔美的歌声在东楼内回荡,唤醒古老的法阵。
祭坛的刻纹中翻出黏稠如血的褐色液体,虚幻的影子逐渐在她周围显现,与现实交织、重合。
透明的幻影呈现的是灯火通明的完好的东楼内部,黑发的少年站在书架前自言自语。
他面前的书架最上的一层有一个突兀的空缺,夏至眯起眼睛,认出那是属于神匣的空缺。
鞋跟碾过一片狼藉的书与坍塌的书架,她在一块断裂成两半木板下捞出了神匣。
谌灏的幻影正站在她眼前,或许是今天夏至的鞋子跟实在有些高,她可以看见他的头顶。
有点秃头的趋势了。
“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神匣,喃喃自语。
她脑中有些画面迅速闪过,像是一条细如蛛丝的线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而当她真要去触碰时,那线便如烈阳下的雪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不管怎么样,至少要尽快离开这里。
夏至扫视了一眼被破坏得像是十八个哈士奇蹦迪了一整晚的东楼,觉得就是她早些年闯祸闯得不少,也没搞出这么大动静过,这不趁早溜天知道要赔多少钱。
-
谌灏扶住旁边的书架,勉强在震颤中稳住身形。
悬在书架边的烛火晃了又晃,终于重新稳定下来。
东楼比他想象得坚固,这种程度的晃动,他人都差点颠了个儿,这里却连本书都没有从书架上掉下来。
“怎么回事?”
他问蓝楹道。
蓝楹极度懵逼地摊了摊手,说:“这附近没有生物活动的痕迹。”
“……”
这听上去就是个恐怖故事。
不过蓝楹的话倒是让他想起来另一茬事:“对了,你之前发现你的老巢不见了的时候说什么…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
这个问话成功地让蓝楹静默了片刻,才道:“因为守护者是不允许神匣离开这个地方的。
东楼根本就是一座牢……”
“等等等等,”
谌灏打断了她,“你说守护者?什么守护者?你以前是不是也提起过这个人?”
“我……”
蓝楹张开嘴刚要解释,就被另一个声音再次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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