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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花的怨恨,
此为吾的怨恨。
春日的蔷薇,
敬请吞噬一切,妨碍吾等的生灵。
]
“等一下,你是要……”
“蔷花之怨,解放!”
花蔓在刹那间爬满整座殿堂,蔷薇花淹没现实,花蕊的利齿蠕动,吞噬那些正在吟诵的祭司。
被吞噬的祭司没有尖叫,也没有飞溅的鲜血,他们只是站在原地,虔诚地吟诵着,直到身体变为透明,完全消失。
这本该是个恐怖的场景,谌灏却觉得妙得不得了。
现在他对这些蓝衣祭司的恐惧已经远远超过了蔷薇花,毕竟那些吃人的花还可以扯上什么变异、生化危机,这个魔族遗迹直接给他弄成了个灵异故事。
“干得漂亮!
没想到你还会这手!”
他拍了拍她的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低头不语。
谌灏一怔,觉得这个动作莫名有些眼熟。
难道……这不就是自闭症儿童的习惯动作吗!
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以前在孤儿院时,他也是经常扮演“优秀却贴心的大哥哥”
角色的。
他记得很清楚,住在孤儿院时隔壁房间有一个自闭症小男孩,要么不说话,要么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等等,那孩子是自闭症还是妄想症来着?
“这里暂时安全了。”
少女道,算是绕开了名字这个问题。
谌灏点点头,拿出投影石,走上祭坛。
“哎,安全了也不能忘记任务啊……”
祭坛只剩一半看上去并不是因为坍塌或别的原因造成的,断面处较为光滑,似乎是被人用剑一类的武器划开的。
“这个纹路,是这样切下来的吗?”
他用无霜试着比划了一下,感觉这个祭坛不像是在战斗中不小心被切开的。
他回头问正蹲在祭坛边上赏花的少女:“你知道这个祭坛的另一半在哪吗?”
少女摇摇头,低声说:“歌声停了。”
“那是不是意味不会有更多的咒怨修女了?真棒。”
谌灏拿着投影石退到祭坛中间,开始研究祭坛上的花纹。
少女也蹲到他身边,开始掰扯他的头发。
几根头发扭成一束,一揪,刷一下就是一朵开得正艳的蔷薇,挂在他脑门上,着实添了不少色。
“别闹了,我在看这个该死的祭坛…啧,这到底画的什么啊,红烧鲤鱼吗?”
谌灏烦躁地用无雨戳着祭坛上的缝隙,花的女巫依然蹲在他旁边,孜孜不倦地用他的头发做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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