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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我们不只长个,还长力气。”
卫青举起手臂,用力挥舞两下,“熊伯说,不用多久,我和阿稚就能拉开强弓!”
“好。”
赵嘉笑着拍拍两人的肩膀,承诺道,“等到那日,我送你们牛角弓。”
“谢郎君!”
三人正说话时,巡视的青壮来报,魏悦带人抵达。
知晓对方的来意,赵嘉没有耽搁,让卫青两人去和同伴汇合,打了声呼哨,唤来枣红马,一跃坐上马背,向青壮所指的方向驰去。
长安
景帝的病情得到控制,身体逐渐康复。
在罢朝会将近半月之后,终于出现在群臣面前。
这段时间内,窦太后一直代景帝摄政。
太子每日前往长乐宫,跟在窦太后身边学习,获益匪浅,不比在宣室中学到的少。
窦太后的雷霆手段让刘彻记忆尤深。
纵然是崇尚黄老无为,杀起人来,窦太后半点也不手软。
在刘彻看来,在某些时候,窦太后甚至比景帝更加雷利果决。
在景帝逐渐康复、能够重新处置朝政时,窦太后果断-抽-身,不需朝臣上疏,就将权力移交未央宫。
朝会之后,刘彻坐在宣室内,看着面色苍白,依旧会不时咳嗽,瘦到脸颊凹陷的景帝,想到发鬓斑白的窦太后,再想到手握重权的丞相和大将军,心一阵发紧,没来由地生出一阵恐慌。
看出刘彻的心思,景帝放下笔,咳嗽两声,饮下半盏温水,道:“阿彻,用心学。
学得多,见得多了,就不会再如今日。”
“遵父皇教诲。”
“再有半月,阳信就会嫁入平阳侯府。”
景帝凝视刘彻,道,“平阳侯上请从军,皇后请留阳信在长安,太后认为平阳侯当就国。
你以为如何?”
刘彻眉心微皱,沉声道:“朝廷早有定例,儿以为当遵律条。”
馆陶能留在长安城,是窦太后和景帝额外恩宠。
阳信为太子长姊,平阳侯又十分年少,成婚后暂留长安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在知晓皇后和田蚡的谋划之后,刘彻心生厌烦,甚至不愿再看到自己的长姊。
看了刘彻半晌,景帝叹息一声,道:“阿彻,为君者,行事不可单凭喜好。”
“父皇?”
“多读史书,回去后细想。”
“敬诺。”
见景帝面露疲惫,刘彻行礼,起身退出宣室。
走出未央宫后,回望宫墙,深思景帝之言,刘彻站在石阶之上,任由衣袖被风鼓起,许久伫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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