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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安婶说要给封立昕准备明天的药膳,不得空。
这分明是在逼迫她林雪落上楼伺候那个拽得二五八万,且对她这个嫂子不尊重的倨傲又无礼的家伙啊!
寻思封行朗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雪落咬紧贝齿,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上楼去了。
果不其然,封行朗果真霸占在她的婚房里!
这个男人怎么连一丁点儿的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念都没有啊?大哥和嫂子的房间,他怎么想进就进,丝毫没有一丝的难为情!
雪落真是服气了这个毫无‘礼数’观念的男人!
沙发上的男人已经脱去了染血的衬衣,赤着上身自斟自饮着。
晶莹剔透的水晶杯中,摇曳着少许红色的酒液,像个贪婪的吸血鬼之口;不知道是想吞噬男人内心的寂寞和忧伤,还是想将更为困苦的凄凉之意传达给饮酒之人?
所以这世间才会有那句:借酒消愁愁更愁!
“怎么,让你上楼来给我擦个澡,这么难?”
一个仰脖,封行朗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不知怎的,当雪落看到眼前的这个浑身包裹在深深压抑中无法自救的男人时,她却没了怨言,也不想再批评或是争辩什么,而是默默的走到封行朗的身边,开始查看他左
肩上的伤口。
伤口上的膏贴已经被他扯掉了。
艳红的鲜血染污了他半个左肩。
雪落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她真的无法想像男人在撕掉那张伤口贴时会有多么的疼!
这男人的身体难道没
有痛觉吗?
“雪落,陪我喝一杯!”
封行朗的劲臂一勾,雪落便半滚进了他的怀里。
雪落用双手抵着他健壮的胸膛,柔声轻斥:“封行朗,你别闹了!
你的伤口在流血呢!”
“没事儿!
这点儿小伤,死不了人的!”
封行朗将头埋在了雪落的双柔之间,很安静。
没有其它过分的动作,只是静静的舒缓着压抑了多月的悲凉殇意。
雪落没有动,也不敢动。
她怕自己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会刺激到男人野兽的一面。
还有就是,她也不忍心将他推开……
封行朗的劲臂将她盈盈一握的腰揽抱得更紧。
紧得他的脸和她的胸几乎是无缝隙的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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