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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一世会不一样?
谢蝉忍着不去找谢嘉琅玩,据说郑大舅天天去看他,她怕打搅他们舅甥相处。
*
几天后,和谢家交好的陈家老太太说家里的梅花开了,备下酒宴,请府上女眷过去赏花吃酒。
老夫人要媳妇们都去凑热闹:“我老天拔地,不想动弹,你们几个去赏花吧,替我多吃几杯酒。
让孩子们也都去,人多热闹。”
二夫人问:“吃醉了怎么办?”
老夫人笑道:“吃醉了就住下,你们正好躲懒。
都去吧,住一天也使得,大冷天的,别赶夜路!”
陈家的梅花闻名江州,每年求梅枝的人络绎不绝。
出发前,谢蝉去找谢嘉琅,要青阳准备一只青瓷瓶。
谢嘉琅在写字。
谢蝉扒在书案前,双手托腮,“哥哥,都说陈家的梅花好,等我回来,带一枝梅花给你插瓶。”
她总觉得他屋里太素净,供一瓶梅枝,既好看,也淡雅。
谢嘉琅停笔,“好。”
他目送她蹦蹦跳跳出去。
谢蝉登上马车时,看到马车后面的谢嘉文,怔了怔。
郑大舅是中过举的州学训导,谢二爷和二夫人找到机会就把谢嘉文往郑大舅跟前推,请郑大舅指点他,怎么舍得让他这个时候出远门?
转念一想,陈家大爷是县学教谕,二夫人不会让谢嘉文白跑。
陈家的梅花宴摆得晚,冬日里天黑得快,宴散时,回廊已经挂起灯笼。
谢府女眷在陈家住下,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一夜大雪,路都冻住了,派人回府报信,又住了一天。
第三天,众人归家。
回到府里,谢蝉发现郑家大舅一行人已经走了,府中气氛古怪。
“出什么事了?”
她问仆妇。
仆妇小声道:“大夫人走了。”
谢蝉呆住:“什么?”
“郑家人把大夫人带回去了。
前天大爷写了和离书,请族里人来作见证,两家画了押。”
谢蝉久久回不过神。
原来梅花宴是老夫人和二夫人做戏,支开所有人。
她腾地站起身:“长兄呢?”
不等仆妇回答,谢蝉已经推门冲了出去。
丫鬟在后面叫她,她置若罔闻。
大房院子冷冷清清,大夫人郑氏住的屋子已经搬空了,角落里凌乱摆着几只被丢下的空箱笼。
青阳蹲在炉子前熬药,看到谢蝉冲进来,朝她摇头:“九娘,郎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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