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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鲜于辅的这句话,自是让张放的脸色一沉。
如今的公孙瓒在刘虞的心中是何等样人,张放作为刘虞的属下,当然是明白的,虽然不至于公孙瓒已经是刘虞的仇敌一般,可是刘虞已经在心底开始将公孙瓒视作他在幽州治政的大患了。
而现在有人将张放他们在上谷的作为居然和公孙瓒相提并论,由此可见,在蓟城中,对于他们的中伤到了何种地步。
而听鲜于辅此时的语气,虽是客气,不过自从张放和其相识以来,还没有见过这种状况的鲜于辅;张放当然也从此时鲜于辅的语气中,听得出来,这位先生对于他们也是多少有些芥蒂了。
虽然他们在上谷,不管是招兵买马和乌桓人相处融洽,又或者是和鲜卑人有所接触等等的事情,并没有得到蓟城这边多少的支持,毕竟蓟城给予他们的也就是一两百兵士的钱粮扶助,以及一些名分——可是没有这些,张放他们也是不能正大光明的据上谷以壮大的。
想着往常平日里,鲜于辅对于他们父子也是相处甚佳,而今却是从这位先生的口中听到了那种客气,自是让张放明白,近来他们在和蓟城这边的联系少了许多。
“鲜于大人,这些话却是不知道从何人口中出来的,此等人真乃是幽州之贼!”
张放自然是义正言辞道,“散播这些谣言的人,应该都抓起来,好好的审审,看看他们背后可还有人暗地里捣鬼么!”
“鲜于大人您是知道的,自从我父子到了上谷之后,一向是兢兢业业,努力的为咱们幽州做事,不管是我父亲还是我,不论是幽州商会,还是我那些上谷兵马,哪一处不在为了咱们幽州的发展而努力呢。
我父亲张四海这段时间以来,往来上谷和渔阳多次,屡过蓟城而不入,是他不知道躲在蓟城享些清福不好,还是他脑子有病,非要到上谷那个地方呕心沥血的。
想子我为主公和大人您看中,得以骤然擢升为一郡之都尉,如何敢不尽心竭力,如今上缴了张纯之尸首,消弭了上谷附近的安危,不想我们父子在那边如此做事,竟然引得蓟城这边如此的中伤。
大人自是知道我们父子的秉性的,我们都不是官场上厮混的人,也弄不清楚这上面还有这些弯弯绕,可是我们怎么也不明白,居然在我们这些实实在在为咱们幽州的前途而努力的时候,还有人见不得我们的努力了,实在叫人心寒意冷啊!”
完张放自是长叹一口气。
“呵呵,完了,”
听张放完,鲜于辅笑了,“怎么,是不是觉得这种感觉不爽啊?”
张放摇头不语。
“张放,你应该明白,自从你被主公提拔到如今这个位置上开始,有些事情便已经是免不了的,要知道如今在幽州有那个人能够比的上你,从一介白身到都尉,再到护乌桓校尉,这种升迁速度,可是幽州的头一份,至于你的父亲那里,从蓟城中的一个商人,再到如今几乎能够影响到整个幽州的钱财往来的商会会长,你们父子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试问又有谁人能不眼红呢。
更何况,在幽州不仅有人对你们父子看不过眼,也对主公不满,有这等人存在,怎么不会从中兴风作浪,加之你父子二人也都很少和主公这边交流,如此,自然会有人从中取事。”
“可即便如此,鲜于大人,别人不知道我父子的为人,难道您也和那些人一样,也将我父子视作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了么?”
“呦呦,这是怎么,还怪上我了!”
鲜于辅倒也不着恼,看着此时的张放,他倒是有几分过来人的那种意趣,混官场的,哪有人会不被他人所咂摸的,更何况像张放这样的人,不遭人嫉是庸才,而张放当然不是庸才,这一,鲜于辅明白,而刘虞也是明白的,即便是他的那位父亲张四海,鲜于辅和刘虞两人何尝不知道,那也是个胸有沟壑的人物。
“遇到事情,还是多多先从自身上找些原因,主公和我当然知道你们在上谷的辛苦,可是如此,也不能少了和主公之间的联系啊!”
此时听了鲜于辅的这几句话,张放自是头,俗话,会叫的狗崽子有奶吃,话糙理不糙。
“谢过大人的指。”
“来,这次有人中伤你们父子,也是事出有因,要知道主公自从到了幽州以后,向洛阳那边的上表,不是飞鸿渺渺,就是石沉大海,可是这次倒是很快的有了朝廷的回复,不仅如此,还分别给主公,北平那边,以及你各有封赏,尤其是你,这还不到一年时间,可就成了中郎将了,若不是这封赏中有主公和公孙瓒,以及同时洛阳那边还有其他的几封诏书一同下达,那蓟城中对你可就不会只是中伤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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