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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姐姐,怎么办?”
温熙也感觉大事不妙,很男子汉地挺身而出:“你就说我走丢了,你一直在找我吧。”
“我姐和你爹那么精,怎么会信?如果发现你走丢了,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他们打电话。
算啦,咱俩难兄难弟,今天谁都逃不掉一顿削,有难同当吧。”
凌汐垂头丧气地拦住一个路人,借到手机给老姐打电话,果然不出所料,那边劈头盖脸先把她骂得狗血淋头,然后命令两人站在原地不要动,很快几队人马在灯市门口会合了。
已经在庙会上找了几大圈的众人都筋疲力尽,看到那两个垂头丧气的身影终于松了口气,连最讲究形象的廖舒此刻也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上前一把把孙子紧紧搂住。
“奶奶,对不起。”
“你别说话,我不想在外面失态。”
廖舒把孙子真实抱在怀里了,一颗心落了地,整张脸因为压抑的怒气显得格外冷漠,对着最疼爱的温熙也没有了一丝好脸色。
姜艾戳着妹妹的额头骂完,朝温家人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即使这样,廖舒的脸色也没有缓和一点儿,留下温志明尴尬地受着冰冷的场面。
温正楠走到了姜凌汐跟前,什么都不说,两条长眉上挑,眼角也有点吊着,这让他总是平静无波的脸显得极为严厉,甚至有点可怕。
姜凌汐一对上他严肃的像冰一样的目光,就愧疚地垂下了头,可怜兮兮地踢着自己的脚后跟,唯唯诺诺地道歉:“对不起,温sir。”
温正楠抿着嘴,看了头快低到脖子里的凌汐好一会儿,看得她心都凉完,像坠进了他充满寒意的目光填出来的冰窟窿里,他才拉上冷着脸的母亲走了。
温志明只能勉强笑着打起了圆场:“没事就好,大家都累了,赶紧回家吧。”
姜凌汐看着连背影都写着愤怒的温正楠,觉得自己的脚像被焊在了地上,连抬脚跟上的勇气都没有。
许嘉言是最后一个赶到的,就看见姜凌汐拿着一盏小走马灯,被姐姐训得头都抬不起来,又好气又好笑,赶紧上来安抚老婆,又踢了死党一脚。
“你呀!
生怕自己不讨温师兄家里人的嫌是吧?”
“许小白……”
姜凌汐晃着手里的走马灯,哀求道,“你帮我送去给温熙吧,他猜了好久谜才赢到的呢。”
“这当口我哪敢触霉头?”
姜凌汐跺跺脚,无计可施,被气得无语的姐姐拽去了停车场。
可是偏偏那么巧,姜家姊妹走进去的时候,恰好温正楠的车开了出来,姜凌汐踌躇了三秒,还是拦住了车子,姜艾对妹妹的倔脾气也没办法,因为自己的车停在另一片停车场,干脆拉着许嘉言先去开车了。
姜凌汐不敢去看司机,讨好地笑着拍了拍后座的车窗,把灯笼提得高高的:“温熙,你忘记你的灯笼了。”
一直乖乖坐在后座屏息静气,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温熙看到自己好不容易赢来的灯笼,还是坐不住了,伸手就要去按窗户。
廖舒“嗯”
了一声,把孩子吓了回去,才挂着闲人勿近的寒霜面按下了车窗:“姜小姐,我认为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来打扰我们的好。”
姜凌汐笑得更小心翼翼,把灯笼递到窗边:“阿姨……廖,廖女士,我就送个灯笼,温熙猜了好久谜才赢到的……”
廖舒扫了一眼走马灯——上色不均、连毛刺都没磨平的木料,质地粗糙颜料廉价的画,映着姜家二姑娘那张她看着就来气的脸,还转得人头晕,她用力一挥手。
“不要了。”
凌汐没有料到她不接,正好手也松了劲,廖舒手一挥走马灯就被打落在地,滚出去两米远,灯里头的蜡烛掉了出来,瞬间把糊在灯四周的纸给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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