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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赵天应终于是在此刻有些不耐烦,干咳之后瞪了那天鹰一眼,随即又敞开话题道。
“此次我带铁牛去应试,如若能够成功,我会亲自再回来报信,但要是那天骨门没有眼光看不上铁牛,也会在十来天的时间内尽快回来的,你们就放心吧。”
吃过饭后,铁柱的行李早就被他娘收拾成一个很大的包裹,收拾完毕就此随着那赵天应以及两名孩童离开。
“铁柱,加油啊,一定要应试成功啊!”
“孩子,失败了也没关系,爹娘永远会在家里等着你的!”
远望着爹娘略有些弯驼的脊背和苍老的面孔,正坐在马车上的铁牛心里在离开家乡慌乱之间又是添加了不少的酸楚。
“喂,我说你练过武功吗?”
赵天应在外面与那马夫攀谈,此刻车厢内仅剩下孩童三人,那天鹰再没有的拘束四处打量之后向着铁牛蔑笑道。
铁牛紧低着头在此刻略有些抬起,只是看到这天鹰衣着之上的光亮似若能够刺伤自己的眼睛一般,摇头之间依旧是没有看他。
“没练过武功也去应试,可别到时候被天骨门的人打成残废,回家连地都种不了。”
那天鹰看铁牛低头一脸懦弱的样子更加得寸进尺,嘿嘿笑声之中似是在关心,但实际尽皆是嘲讽。
“我要你管!”
铁牛身为农家孩童,虽然性子懦弱但却由不得别人如此三番五次的冷言讥讽,低头轻哼之中,那天鹰却是将这四个字听在了耳中瞪着眼睛收起手中的折扇指着铁牛道。
“你说什么?你敢再给我说一遍?”
“好了!”
一旁正在拿着一本古文书籍正在专心致志看着的天玺抬头瞪了天鹰一眼,冷哼道。
“你再敢这般不拘礼数,我就回家告诉……”
“啊……那个好姐姐,我闭嘴,闭嘴还不行吗?”
那天鹰瞬间变了脸色嘿嘿一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急忙不再说什么,显然是对于自己这天玺还没有说完的话很是忌惮。
车厢之中一时间陷入了长久的安静之中,此刻有人替自己出头,铁柱心中也是有一阵莫名的感动和慰藉。
他抬头用余光看了那天玺一眼,一番清丽的面容如是美玉一般完美无瑕,绝非是他能够在乡村之中见到的。
但随即他便不再看向人家,似是怕自己的眼神引起什么误会,又会是觉得自己的目光会亵渎对方一样,这小小的农家孩童,此刻在与两人的对比间,尽已是自惭形秽。
马车行走了大约有三日的路程,一路上三人也是随着赵天应在旅途之中的客栈或者酒楼住宿,那天鹰对于这客栈五花八门的食物多有意见,不时批评着这里师傅的厨艺,只是一旁的铁牛望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菜肴止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年纪小小的他,第一次懂得所谓的奢侈究竟是什么含义。
到了第四日,马车也在一路山水景色过后的迎面而来的颠簸山路前停了下来。
此时赵天应也在客栈之中雇佣了两名脚夫,背负着各自的行李。
这其中,唯有铁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这些人帮自己背着包袱,小小的身躯对于娘亲临走前给予的东西哪怕是睡觉都没有过离身。
赵天应看着这孩子年纪虽小却是无比的执拗,也是在无奈之中没有多说什么。
一路的山坡陡峭,四个人加上两名脚夫在这山坡茂密丛林间的羊肠小径间行走着,时至上午都已是累的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终于是在下午太阳将近落山的时候才来到此行的目的地。
这一座巨大无比的建筑群正立在此处若云山的山巅之上,正门巍峨上有鎏金三字,正是赵天应口中的“天骨门。”
“二位,还请行个方便。”
赵天应擦了擦头上的汗望着面前之景终于是松了口气,将怀中信函递给门口看守之人,但听那人道。
“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
那看守之人随即进入到其中,想必是报信去了,只是在此刻的天鹰看来如此的无礼,几人一路奔波跋山涉水,如今到了地方竟然是连门都不让进。
许久,那看守之人身后才有一名青年慢腾腾的来到此地,看到等候几人的身影略有些歉意的笑道。
“小生虚言,诸位,久等了,赶快进来吧。”
几人欣喜,刚要准备进入,正在这天鹰天玺身后的两名脚夫却是被门口守卫迎面拦住。
“你们退下!”
与此同时,那青年回头看了看此刻一脸纳闷不知其意的天鹰天玺,又转眼打量了此刻身负着包裹汗流浃背的铁牛,摇头间并没有再说些什么,但似乎在沉默间内心已经开始有了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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