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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长进了!
她可还是记得先前那几人上马的姿势的,虽不拖沓,但也没利落到这程度。
而且这几人上马姿势有点古怪,像是习惯了某种高度,蹿惯了,如今却不得不往下压压的感觉。
这说明他们往日惯常骑马,且骑的马十分高骏?
铁慈盯着那几人,慢慢抬起了头,正要开口,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缰绳。
她转头,隔着面罩看见容蔚带笑的眼睛。
容蔚轻声道:“嘘——”
铁慈面无表情地道:“这回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别说话。”
容蔚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铁慈一向是个顺势而行顾全大局的性子,利益当前绝不会使小性。
哪怕此刻看容蔚不顺眼,也不耽误她立即道:“成。”
容蔚正要道谢,就听她道:“那几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让他们混进去变数太大。
如果我们输了,你依旧得给我优异,且将输的钱全赔给我。”
容蔚倒抽一口气:“壮士,您可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谁说的?”
铁慈正色道,“我吃烤锦鲤还给人背锅呢。”
容蔚无言以对,想想叶十八也算大度,明明认出了他,也没和他计较,还敢和他一起吃烀大鹅。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烀大鹅更好吃吗?
说得请他吃东西倒好像欠他情一般。
铁慈如果知道他此刻所想,大抵要说一句,这你就不懂了,这是上位者必备本领之一。
善于指鹿为马,变黑为白,逢人说话,舌粲莲花。
端出礼贤下士的面孔,展露宽广博大的胸怀,尤其善于夸大自己的恩情和好处,手指缝里洒一点,必要说得如山之重,要人痛哭流涕,感恩戴德,从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还差得远呢。
容蔚最终道:“成!”
虽然有了保底,铁慈却也不愿招致太多事端,举手对山长道:“山长,他们添人,我们要减人。
李植他们比过一轮,已经累了。
他们那几人却是一直养精蓄锐,那可不公平。”
既然对方偷偷换人,来者不善,铁慈自然不愿意李植他们无辜受牵连。
让李植崔轼卫瑄他们下来算了。
毕竟这回她不能再射靶上墙给李植他们提供方便了。
山长道:“你们人数少了,可支应得来?”
卫瑄扬着弓道:“我还行,十八,让我来。”
小圆脸也道:“我也不累!”
田武也道:“十八,咱不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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