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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风倚靠窗边,缓缓抬头,望向远方,轻轻呢喃:“不负薪火,不负相传,无愧自我,无愧时代。”
转头看了眼装着吕王的木匣子,嘴角弯曲,“祝师傅一路顺风,江湖相见。”
与此同时。
吕温枝拿手作刀削好了一柄木剑,拿粗布条绑好背在身后,转身遥望了一眼沧州方向,哈哈大笑,“祝清风一飞冲天,顶峰相见。”
师徒二人,距离很远,这段话几乎同时说出口。
李府西边总管家居住的院子,许金武慢悠悠点亮一盏油灯,“少爷心善,是吕温枝卖了墨眉才有的福气。
吕温枝自下两境道行,逆天倒灌给少爷,也是少爷的福气嘞。”
隔日一早。
李清风穿戴整齐不忘出言逗弄可儿一番,可儿一大早羞红了脸颊,这可比日出好看太多了,狠狠剜了一眼可儿胸前的几两肉,今日要去找秦仙儿练练手,回来再诉说给这丫头听听,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厚此薄彼了。
李少爷讲究的是一碗水端平。
心情大好,负手出门去。
总管家许金武叫来一个看着鬼头鬼脑的下人四德,去账房取了些银子屁颠屁颠跟在少爷后头。
沧州地处北部,春夏季冰雪融化后,各家膏粱子弟小姐学了南方才子佳人泛舟湖上,眸水点春意盎然,胸中沟壑有万千气象,莫不是逗笑佳人,取悦公子的说头。
李清风走在湖边,看着轻舟上的小姐落水,公子舍身相救的景象,不禁莞尔。
湖面上慢慢划来一艘乌篷船,船头摆放着一张茶台,茶台上红火炉煮茶热气滚滚,面若敷粉的白衣公子坐在台前,弯眉柳眼,薄唇琼鼻,脸若刀削竟比女子都要美上几分。
泛舟湖上的膏粱子弟小姐们纷纷侧目:这是谁家公子如此美艳?
膏粱子弟看呆了眼,砸舌暗叹:收如此绝色的粉面郎君进围幕也不是不可以,有时候龙阳也不是毛病。
大家小姐只是看了一眼那绝色公子的侧脸,便自惭形秽的低下头,不敢比较。
对此,白衣公子一笑置之,安静煮茶。
乌篷船靠岸,李清风吩咐四德去有凤来仪楼等候便纵身跳上船,船尾的老汉吆喝一声,乌篷船离岸,划至湖中央停下。
划船老汉坐在船尾,吧唧抽着旱烟。
李清风抬手指了指后面投来杀人目光的膏粱子弟,笑道:“仙儿女扮男装,也能让男人心生欢喜,八分佩服,剩下两分佩服我扔了,怕仙儿骄傲。”
平日里出闺房都要戴着面纱的秦仙儿掩嘴轻笑,声如百灵,俏皮道:“别人要去喜欢,风哥哥可不能怪罪仙儿哟。”
李清风垫布拿起滚开的茶壶,倒上两杯茶,放下茶壶道:“若是仙儿不出门,那些膏粱子弟上哪看去,他们当中没有一个是好人。”
秦仙儿眨眨眼,动动鼻子,浅浅笑道:“风哥哥吃醋啦,仙儿闻到了一股酸味儿。”
李清风眼神飘向别处,哈哈道:“难得仙儿今日好雅致,泛舟湖上熬煮茶,找我有事?不许让我写字了,前几日写了八个字,被你笑话成鬼画符。”
秦仙儿抬起眸子,幽幽道:“家乡的英雄花盛开,仙儿想回去看看了。”
李清风手一抖,脱口道:“你要离开?”
秦仙儿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玉手托着脸颊,怔怔道:“沧州月亮再美,始终不及家乡星辰好看,幸好有风哥哥陪伴,否则仙儿难熬十年。”
李清风目不转睛道:“多久走。”
秦仙儿轻声道:“明日一早便启程,风哥哥放心,有船夫在,路上会平平安安。”
李清风望了眼抽旱烟的船夫,喝了口茶,叹息道:“可以不走吗?”
秦仙儿嘴角弯曲,问道:“风哥哥舍不得仙儿?”
李清风轻轻拉着秦仙儿的手,笑道:“仙儿肤若凝脂,十指剥青葱,不作画写字,与我抓床沿多好。”
秦仙儿脸颊悄悄爬上两朵红云逐渐没过耳根,低眉垂眼尽显媚态万千,手任由风哥哥抓住,声音糯糯道:“水上游人沙上女,风哥哥可敢笑指仙儿在你心房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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