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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想要吃掉萧问水盘子里的一枚沾着酱汁的西蓝花,他就会说:“大哥哥,西蓝花沾了酱汁不好吃哦,你是不是不喜欢吃?”
然后顺理成章地过来为他“排忧解难”
,叉走他盘子里的东西。
现在他心里有了秘密,不说就是不说,也学会观察别人的脸色开口。
萧问水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他的嘴唇:“想问什么?”
云秋想问他susan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小声说:“那你还跟我结婚吗?”
萧问水顿了一下,问:“你后悔了?”
后悔他就取消,让这一步,他也不是做不到。
总之以后陪伴云秋的人可能是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是他,这场婚礼只是他为满足私心而哄骗云秋的一个成果,是一枚腐坏的果实,里面包藏着他的恶劣心思。
云秋猛烈地摇头:“我不,我没有后悔。”
萧问水于是不再问。
他的手指深入云秋的嘴唇,顺着他微张的唇探下去,压在他柔软滑腻的舌尖中,让他像个无助的小孩子,只能无措而羞赧地吮吸着他无情的手指。
云秋好像得到了另一根棒棒糖一样,紧张而慎重地对待他送进他嘴里的东西,垂下眼去看他深陷出阴影的虎口,看他凸起的骨骼和淡色的血管,又漂亮又魅惑,透着一种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性感,还有比以前更甚的奶气,让人禁不住想要侵占,恶狠狠地标记他。
云秋身上的衣服拉拉扯扯地挂着,萧问水也和从前一样,没有将衣服全部褪下。
他们两个像急匆匆野合的一对情人,可是偏巧又在他们柔软板正的大床上。
云秋感觉到这次有点疼,介于鼓胀感和疼痛之间——萧问水的动作又快又重,让云秋想起在温存锐手机中不入流的插播广告——“那一夜,他急得像个毛头小子”
,他隐约理解了这层意思,于是咯咯笑了起来。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喇叭花。”
萧问水说。
云秋喜欢他这样叫他,他喜欢被叫成花,喜欢被叫成小熊,喜欢被叫成宝贝,喜欢被叫成一切可爱美丽的东西。
他央求他:“你多叫几声好不好?”
可是萧问水却没有再次纵容他,他不再叫他,只是沉默着用顶撞回应。
云秋被他弄得泪水涟涟,声音一声比一声甜腻,而且他自己也兴奋地发现,萧问水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千年寒冰被融化,最后流入山间,成为一汪沉沦春水。
那是人喝醉的眼神——沉迷,毫无理智,还带着几丝危险的疯狂。
当萧问水抽身从他体内离开时,云秋以为这就是结束了,没有想到萧问水把他抱去浴室之后,摁在墙上,掐着他的腰,让他在升腾的水汽中注视自己。
镜子上的水雾被抹开,映出一只粉色的妖精:从头到脚都是粉色的,因为刺激和羞赧,像是即将绽开的花苞。
萧问水不用任何手段,就能让他展现出最放浪的一面,接近于巧言令色的成人样子,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漂亮。
他们在床上做了一次,然后在浴室做了两次,回到床上又做了一次。
云秋困沉沉的,在突然涌入的疲倦中入睡了。
他蜷缩在萧问水怀里,这次也忘记了找他要小熊。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某个未曾存在过的下午——在一个窗明几净的地方,或许是客厅,外边正对着落地窗,是金灿灿的沙滩和深青的海浪。
萧问水靠在沙发上躺着,而他趴在他怀里,自己抱着一只熊,偏头去和萧问水一起看他手里的平板。
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声和淡淡花香,安静得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云秋确实听见了海浪声,他慢慢地从睡梦中醒来,听见了水的声音——萧问水开了窗,这个家里之前从来不开窗,为了考虑他这个小东西的身体,怕家里失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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