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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来此又是为何?”
阿来向骑驴大哥问起:“是师叔让你来此通辩,一展才华?”
骑驴大哥姓韩名子路,他摇了摇头,抬手一点高萱的脑袋,说:“师傅让我带高萱回去,免得给师叔添麻烦。”
“我听懂了。”
姜楠则是环胸点了点头,在他们三的注视之下,说道:“你们的师傅是师兄弟,而你们便是他们各自的徒弟?”
“浅显易懂,多此一举。”
韩子路嘴毒,一语概括。
姜楠倒是明白了高萱为何看他厌烦了,“高萱姑娘,你为何不回去呢?”
“师傅曾经答应过我,我是他最后一位弟子。”
“然后呢?”
“他失信了。”
高萱拿起一旁的纸笔,在楚国的位置狠狠地涂了几笔。
姜楠问:“楚国人?”
“楚国商户沈氏,沈乔。
就在半个月前,她拜了先生为师,小师妹一生气就离家出走了,这一走,就来到了师叔这儿。”
被阿来借走纸笔的书生在一旁听了很久,直到他听见他们的师傅收了商户沈氏为徒后,眼睛瞬间一亮,激动得忍不住高声说道:“难道你们的老师就是当世大儒,楚国国相荀蔺,荀夫子?”
“那公子你的老师……”
书生瞧了一眼阿来,随后低眸沉思,挠了挠头,“荀夫子师弟很多,若是在魏国国内的,是路闫、傅蔼还有……沈一正,敢问公子的先生是其中哪一位?”
听得姜楠愣在原地,若是沈氏沈乔还好说,虽没见过,但听过。
但他说的这些名字里面,有一个人不一样,那可是沈一正啊,和她在吴国认识,与他们一起逃到了吴国边境。
这位书生的声音太响了,一时间引起了榕树底下的才子们注意。
他们议论纷纷,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往姜楠这儿走来。
阿来忙一把拉起姜楠的手臂,往锁链的方向走了几步,“劳烦师兄师姐帮我拦一下。”
他原本是虎贲军的百夫长,他离开边境时并没有受令也没有上报,而是私自离开。
以他现在的身份,注意到他真实身份的人在这儿应当没有,但以防万一,唯有先行离开。
高萱和韩子路两人瞬间明白,他们当即上前,双手作揖拦住了那些前来问好的各国的书生才子们。
“原来是荀夫子的弟子?”
高萱:“是啊是啊。”
韩子路:“失敬失敬。”
赶不及了,阿来一把揽住姜楠的腰。
也顾不上洁癖、男女有别,紧紧抓住锁链,往那鹉洲城的城墙上滑行。
一开始姜楠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拒绝的时候,已经被阿来带到了上空。
秋风呼啸,卷着她的发丝,有些粘在了她的脸上,还有些与阿来高高竖起的马尾纠缠到了一起。
西边的落日如同火烧一般,照拂着他们两人,少年的脸上通红,也不知是因为夕阳还是怀中人。
姜楠作死低头一看脚下,当即脚一软,害怕得反手紧紧地抱住了阿来的腰。
她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直到落地了,她还不敢放手,贴着阿来,脚尖点着。
良久,阿来才将自己的手一收,他耳朵通红,垂眸看了一眼一手灰的手心,闭着眼睛,忍着难受,说道:“到了。”
“呜……不行,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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