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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那个X择路出现,你就变了。”
面对他再三反客为主地攻击,我那颗疼的要死的心脏也终于麻木了下来。
我面无表情道:“我认识X择路,要比认识你早得多。”
我刚一说完,他紧握着我手腕的力道竟然松了不少,直到最后,他完全放开了我。
“不早了小尘,去睡觉吧。”
他哑声道,然后转身往楼梯走去,我立刻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袖,他猛地推了我一把,险些将我推倒在地,还好我身手矫健撑住了桌子。
我看着他的背影急匆匆地消失在楼梯转角,好像有什么一直在我眼前却抓不住的东西突然破灭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重重坐在了沙发上……
心如枯木,大抵就是如此吧。
半夜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被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睡梦中的我意识到了这是谁的怀抱,但却不愿醒来。
在梦里,理智是对抗不过本能的。
第二天,我果然是在季靖闲的床上醒的,旁边空了一块,他已经去公司了。
昨天的一切原封不动地闯进脑中,我狠狠地抓了一把头发,胸中似有一只困兽嘶吼冲撞,大清早的叫嚣得我不得安生。
我烦乱地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玻璃映出了一张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的颓废面孔,这完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该有的模样。
我对着自己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拉上窗帘,逃也似地远离了窗边。
在季靖闲身上寻求答案失败,我只得满心疲惫地给我最不想拜托的人发了一条消息:告所我吧,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像是料到了我会找他一样,骆宇很快就回复了我:你终于来找我了,我他妈以为你还要再多做一会儿缩头乌龟,不过有些事情,你还是去问当事人比较好。
紧接着,他发了一个国外号码给我,我直觉这个号码是唐玦的。
我几乎没有犹豫就拨了过去,直到等待音响起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万一对方接通了,我连说什么都不知道。
“是小尘吗?好久没联系了。”
三声之后,对面传来熟悉柔和的男声,却比从前少了几分清亮。
“唐玦!”
听到唐玦久违的声音,我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大吼出声,“你根本没病危,没有死!
你为什么要骗大家?还有那么多喜欢你的粉丝……”
唐玦沉默了一下,无奈道:“我没想要骗你们,我只是想骗季靖闲而已,而且,宣布我死亡是我姐的意思,但我很赞同她。”
“……”
可我说的重点就是季靖闲,他想骗谁都可以,怎么能骗一个爱他至深的人呢?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的确是病危了,后来在F国又抢救了回来,昏迷了两年,醒来之后一直卧床调养身体,连手机都不让用,直到两个月前才被医生批准可以下地自由活动。”
我话语梗在喉头,连同因为过于激动而溢出的生理泪水一起硬生生被收住。
“他来找我的时候,提到过你。”
听到唐玦这样说,我没有任何惊讶,我完全猜得到季靖闲此举为何意。
他无非是故意想让唐玦看看,没有唐玦自己也照样能过得很好,他五年前就是这样,在这方面,他一向幼稚。
但我还是问了唐玦:“他提我了什么?”
“他说他和你结婚了,婚礼是去年的七月底举办的,而且你们在一起了四年,从得知我死后之后不久开始。”
果然和我猜的一模一样,唐玦真不愧是科班出身,连季靖闲的语气都模仿得很到位。
当年季靖闲和唐玦分手之后把我带到唐玦面前的时候,也故意说过不少类似的话,然而明眼人都知道季靖闲是心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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