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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牛子良打发下去,王瑞拿出那个纸鹤在手里端详,见四下无人,对着纸鹤道:“变变变。”
纸鹤稳稳当当的保持着原样,停在他手心。
看来自己没有法力是没法子驱使纸鹤的,他记得清楚,何云一对着纸鹤道了一声变变变,它不仅变大了,还活了,飞上了九霄。
可如今何云一把它留给自己,他又没法力,要是遇到妖魔鬼怪,他让它变大又不好使,可怎么办。
难道是自动启动的?王瑞翻来覆去的看,把纸鹤擎起来,看底下。
就是一寻常纸鹤,没有任何机关。
他琢磨不明白,将纸鹤小心的保存好,被动的等着它发力的一天。
王瓒知道何云一走了,很是失望,嚷着说他还没来得及谢过救命恩人,若是何云一回来,一定要告诉他。
王瑞问他最近和嫂子怎么样了,王瓒很痛苦的说,陈氏自从那件事后就对他爱答不理的,全部像以往那样爱吃醋,他去哪里她也不在乎。
王瓒只觉得是自己当初置办外室伤了陈氏的心,并没往别的地方想。
几天后,家里的针娘说当初给道长做的衣裳都做完了。
王瑞捧着这堆衣裳,轻轻叹气,做好了有什么用,人家这会不知道在哪里呢,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但他还是让丫鬟将衣裳放好了,压箱底就压箱底吧。
时间过得飞快,眼瞅着入冬了,天黑得很早,还没吃晚饭,天幕就落了下来,四下漆黑,偶尔北风吹过,幽幽如嘶鸣。
王瑞觉得这气氛很聊斋。
他决定这个冬天没事不瞎跑。
但有事,就得往外跑了。
韦兴贤“病愈”
出山了,作为知县公子,他重出“江湖”
,其他人怎么着也得准备个酒席庆祝一下,聊表心意。
于是王瑞牵头给韦兴贤置办了一场庆贺的酒席,其乐融融的吃喝完,宣布韦兴贤重回阳信县纨绔公子的文人圈。
按照规矩,韦兴贤要回请,于是三天后,他在自家在城郊的避暑别墅做东,请众位朋友赴宴。
说是自家的避暑别墅,其实就是他自己的安乐窝和外宅,他爹从不到这儿来,在这个地方他怎么折腾都行。
韦兴贤搜罗来八个吟诗唱曲容貌皆佳的伎女助兴,毕竟在许多人看来,一群大男人在一起吃饭很枯燥,有女人还能调节一下。
良家女子不会出来浪荡,只能找到伎女,若是伎女会赋诗,身价水涨船高。
今日在座的除了韦兴贤和王瑞外,还有看伎女就勾起痛苦回忆的霍柯,霍柯的亲弟弟霍桓,虽然得罪了表哥霍柯但浑然不觉的朱尔旦、还有县学的同窗马萧。
除了朱尔旦,其他人都有秀才功名,所以更显得朱尔旦“不入流。”
霍柯酒过三巡,朝朱尔旦冷笑道:“你还有闲心喝酒,赶紧找人给你那贱妾看看脸上的黑斑吧。”
“找人看过了,医不好。”
朱尔旦如实回答:“就这样吧,好看不好看,时间长了都一样。”
众人也听说朱尔旦将毁了容的蕊云赎身的事儿,都各有想法,蕊云容貌毁了,便宜落到了朱尔旦手里,总觉得便宜他了,但一想,也不算便宜,毕竟是容貌变丑了,给自己未必肯要。
霍柯阴阳怪气的道:“小心给你生个孩子,脸上也有黑斑。”
朱尔旦一愣:“这我可没想过,会吗?”
马萧嬉笑道:“可说不准,不过若是有胎记,可孩子他娘一样,好认。”
韦兴贤听不下去了,盖因为蕊云一介伎女,他又不认识,实在不想让她成为话题的中心:“不说这个了,今日咱们长华书院的秀才聚集一堂,不如借着这大好时机,各自赋诗一首,以作纪念如何啊?”
他嘴上说如何,看似要征求意见,实则话音刚落,就自顾自的作上了诗词:“就以‘雪’为题吧,我先来,飞来年少去,任景惧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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