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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嗦……
骆尘鸢想到这里心里一突,他醒了?漫无边际的惊喜兜头而来,急忙加快脚步,“唰”
地一下掀起了营帐的帘幕。
宫明正艰难的喝着青松递过来的药汤,伤口也早已经处理好,看到骆尘鸢闯进来,停下自己的动作,静静的望向她,看着她一步步的向自己走过来,宛若梦幻。
青松放下药,默然的退了出去。
两个人隔空相望,仿若穿越了几个世纪一般,那些难过的、背叛的、疼痛的、欢喜的都已如过眼云烟,最最珍贵的已在眼前,那些浮云过往,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换来一生相信相守的眷爱。
骆尘鸢泪水滑落,哽噎着迎着他惨白微笑的俊脸,一步步地走近,像自己一直渴望的那样,乖乖地做到他身边,看着他,抚摸着缠绕在他胸口前渗着血渍的绷带,说不出话。
“没事了。
只是一些皮外伤,箭射在了骨头那里,没有再进去。”
他吸了吸鼻子,仍旧掩不住嗓子里的沙哑和颤抖。
“痛不痛?为什么要那么做?”
骆尘鸢看着他,早已泪流满面,“你早该知道我们不能分开的,为什么还要跑过来替我挨这么一刀?你不知道你有比我更多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吗?你若有什么万一,整个军队就群龙无首,落入贼人手中。”
宫明失笑着摇摇头,淡淡道,“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只知道那个时候你是我最要紧,最在意的,最想保护的。”
几乎每一个细胞都灌满了疼痛和欣喜,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伴随着心疼,让骆尘鸢忍不住落泪。
轻轻拭去她长睫上垂着的泪滴,揽她入怀,温声道,“没事的,事实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在。”
骆尘鸢呜咽着摇头,“玉匙在墨炎那里,我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没有晨城,可是我明天拿不到玉匙,也不想陷整个天下的百姓于不顾,我怎么办?”
“明天我会陪着你,不用担心。
我说过了,有我在。”
最见不得她流泪,宫明心疼的抱紧她。
“你受伤了!”
骆尘鸢忙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唯恐压到他的伤口。
宫明咧了咧干裂的嘴唇,替她抹干泪,“你去把青松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骆尘鸢抬起头,看着他,一怔之后,再没有犹疑的点头,端过旁边的药,“要不要先喝完?”
“不用了。
去叫他吧。”
“好。”
骆尘鸢站起来,转过身出去。
“阿鸢。”
宫明将她轻轻唤住,“你不用问我叫他干什么吗?”
“不用啊。”
骆尘鸢回眸一笑,“我说过,相信你的一切。”
宫明笑了,绽放在苍白面孔上的微笑如若夏花一般美好,“好。”
骆尘鸢再回到营帐中青松已经离开。
取过濡湿的锦帕,轻轻替沉睡着的他滋润干裂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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