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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若培没有说话,他盯着路柯桐的神情,感觉到路柯桐好像很怕。
或许真的不完全是在气他,他又傻又二的儿子大概是真的很喜欢人家。
可是那又怎么样,路柯桐就像温凝花房里的那些植物一样,甚至比那些植物过得还安逸。
而费原和费得安一样,骨子里都是匹难驯的狼,费得安岁数大,也许懂得为家人妥协一二,但是费原会吗?
太强势的人会让另一半承受或多或少的委屈,可他不愿让路柯桐受委屈。
“你在想什么?”
路柯桐沉默许久,发觉路若培也在沉默。
路若培摆摆手,他想了太多太远,想的自己都头疼,“先不说了,我要睡觉。”
路柯桐转身走了,复又返回,然后往床上扔了个眼罩。
路若培笑笑,有些无可奈何。
回到书房继续写作业,结果继续了两行就崩溃了,脸朝下趴在胳膊上,路柯桐把眼睛都闷红了。
沉默许久的男生群突然热闹起来,有人爆料班长和一班学委分手了。
路柯桐心里一个哆嗦,花季雨季都没熬过,天长地久更是做梦。
班长发话问去不去踢球,大家都说去去去,要陪兄弟走出失恋的阴霾。
只有费原回:有事儿,不去了。
他紧跟着回:我也是,班长对不起。
退出后打给费原,等费原接通后他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啊?”
费原嗓子有些哑,说:“你查岗呢?那你有什么事儿?”
“我没,我就是陪你有事儿。”
他其实一直想问问那天突然问他爸是什么意思,但是又怕知道。
他合上书,叹口气:“我怎么老想你啊。”
费原笑了一声:“秋叶公园知道么?过来吧。”
走之前看了路若培一眼,然后就轻手轻脚出了门。
秋叶公园就在秋叶街上,上午住在附近的老头老太太都爱来听票友唱戏,下午就冷清多了。
费原在几处假山之间的亭子里坐着,应该是已经等了一会儿。
路柯桐想吓唬人,猛地窜出来还吱哇乱叫的,喊道:“哈!
老大!”
他喊完愣了,费原还是穿着简单的体恤和运动裤,但是脸色很差,他担心地问:“你是不是病了?好像瘦了。”
“这两天家里的饭不爱吃。”
“那你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吃。”
他在旁边坐下,不小心撞到了费原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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