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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想着他的种种不好,离开会变得顺理成章。
可是齐煊除了没有带给他安定的感觉,其他能给的,都给他了。
在阮宵拒绝戴颈带后的第三天,齐煊问他:“你要不要去见一见我的家人?”
齐煊看他的时候,眼里总是有明亮的光芒,明晃晃的。
阮宵一看到他,本来膈应的好像也变得可以谅解,没出息的心软了。
见家人,也算是被承认了吧。
阮宵想。
总是这样,一个棒子一个甜枣。
纠缠得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分不开。
第一次去齐煊家中时,即使早知道齐煊身世不一般,也还是感到惊诧。
室内的装潢可以说是低调的奢华,每一件东西都让阮宵感到十分有来头,价值不菲。
在洗手间的时候,阮宵夸赞了一句“真漂亮”
,齐煊随口就道:“我爸就喜欢把他淘回来的东西安家里,喏,这地砖是他从法国淘回来的,洗手池是从意大利淘回来的,原先好像是喷泉,听说有几百年了。”
齐煊有父母和一个姐姐。
齐煊的父亲是一名政治家,既有亲和力又有气场,齐煊的一副笑模样就是随了他。
母亲是财团高层,端庄大气,是一位干练的女强人。
阮宵不敢妄加揣测,但是就他看来,齐煊的父母比起说是恩爱,不如说更像是默契的合作伙伴。
齐煊姐姐的本职工作是设计师,足迹遍布全世界,还热心于各种公益活动。
她自打看到阮宵,嘴就没停过,把齐煊从小到大的糗事都说了个遍,搞得齐煊十分头疼。
趁齐煊去厨房给阮宵打鲜榨果汁时,齐煊姐姐在阮宵耳边悄声道:“这是小煊第一次带人回家。”
阮宵愣了一下。
阮宵原以为会是一场严肃又带着审视意味的家庭聚餐,没想到却远比他想象得要轻松。
晚上的时候,阮宵睡在客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以入眠。
闭目数绵羊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
阮宵陡然坐了起来,一看到黑暗中齐煊的身影,又立刻安下心来。
“你来做什么?”
“嗯?”
月光落在齐煊的身上,他扬了扬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笑得狡黠,“当然是来和你睡觉。”
说罢,他就爬上床,搂着阮宵亲吻他的额头,在他耳边气声道:“我真高兴。
他们都很喜欢你。”
两个人亲昵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齐煊就把阮宵的睡衣扣子都解开了,手也摸上了阮宵的后腰,要向后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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