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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出的声音完全消失时,左侧两扇班驳的木门打开。
一位头蓬松,披着肥大外衣的女人迎出来,“回来啦,今天早很多啊?”
“小声些,别吵着孩子。”
李辉摆摆手,和出来的女人一起,没多久便轻手轻脚将木板车上的物事都卸下放进屋子。
李辉最后将板车也推进屋,女人便进了厨房。
“怎么还不来洗脸?”
在厨房中打好水等了半天的女人探出头来,虽然狭小的客厅没有开灯,但她看得到男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换好拖鞋,他直接坐在木板车上,点着一支香烟,红色的烟头一明一暗,衬着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怎么啦?”
她紧紧衣服,走到板车旁靠着男人坐下,把男人冰冷的大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暖着。
“我明天不去摆摊了。”
这句话刚说完,李辉便感觉女人的身子僵了一下。
“又有人闹事吗?你歇几天也好。”
“没有人闹事,不过以后可能都不去摆摊烧烤了。”
“想换件事做吗?只怕有点难。”
女人低着头细声细气说话。
李辉听不出她的语气,便转头望去,看见她满是皱纹的眼角微微。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顿了顿想好说辞倒是不难,今天晚上有位后生要请我做烧烤店的厨子,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稳当吗?”
女人转过头,声音稍稍抬高了些。
辉伸手入怀,再取出来时,手中攥着一叠钞票,“他给了两千,说是让我先帮他半个月。”
“那还有什么不行呢?请你的人不像能干事的?”
“那倒不是,那后生挺有本事,又稳重和气。
我只是怕自己做不来……”
“你怎么会做不来?”
女人急忙打断李辉的话,在她心目中,男人便是天,便是地,永远也没有他做不来的事。
“我真的没学过,怕误了人家的事……”
“误不误事,不做怎么知道呢?反正钱都收下了,你先帮着做半个月吧。”
她仰着头,轻轻摩挲李辉的脸庞,手心传来粗糙的感觉,那是整晚整晚在街外头吹风受气的结果。
“恩。”
躺在床上,李辉仰头看着黄的天花板,手臂感觉到身旁的微微颤动。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叹出声,却直接变成另一种呼吸,女人翻过身,手轻轻滑入他的裤腰,熟练地找到那个位置轻轻揉弄。
他将腿张开一些,翻身抱住旁边的身体,他的女人不懂得言语宽慰,只能以这种方式缓解他心中的焦虑与不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已趴到了李辉的身上,轻轻耸动,一样的温暖,一样的润滑。
但不知出自什么理由,李辉就是感觉今晚特别不同些。
这种感觉也曾经有过,在多年前,在他刚刚下岗的时候;在他刚刚摆出烧烤摊的时候;在第一次碰上有人闹事,头破血流回家的时候,都曾有过。
李辉终于又吸了一口气,他不知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感受,只能紧紧搂住上面的身体,重重地呼出来。
这种沉重,有什么理由认为生活是一种恩赐?
一期间,将有一日断更,目前不知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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