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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枫笑:“我还没吃饭,如何回屋?”
“你回去,一会有人给你送饭,若是没人送,我做一口给你吃,不能让你挨饿。”
尤枫一愣,这小胖子还蛮好心的,也不好色,不如饶他一命,正犹豫着,棋顺自顾自的走了。
她想了想,也暂时回屋了。
在屋内坐定,她拿起手镜检查自己的容貌,自己生前是唱戏出身,最擅长画美人的妆容了,为何今天那个小富家少爷对自己不为所动?难道画的不够美吗?
他的嘴唇长的就像负心人,薄唇无情,看了真叫人受不了。
她现在真想将他开膛破肚,看看他的心脏是什么样的。
“你千万别信,这年月妖魔鬼怪多,但骗子更多。
道士和尚最爱用障眼法整蛊富户,让对方交钱免灾,但实际上灾祸是命中注定,岂是能消解掉的。
而且有的道士颇为恶毒,养鬼害人,你不理他还好,理他了,用他养的小鬼把你家祸害的家破人亡,好让你掏钱免灾。
你一搭理他,反而把祸害招到家里来了。
我看那个道士就是如此,你觉得他有点法术,下次见他时,你就畏惧,一畏惧你就掏钱。”
王瓒一副过来人的面孔:“一群混账!”
“看来你颇为感触啊。”
“不瞒你说,去年有个道士说我媳妇善嫉妒是家里风水不好,结果骗我买了一盆风水鱼,一个二两银子,结果呢,你瞧现在。”
王瓒愤愤不平的道:“醋坛子反而变成了醋缸。”
“说谁是醋缸呢?!”
突然一声呵斥传来,吓得王瓒抱头瑟缩道:“没说谁!”
路口一个马车上露出一个富态的女子的面容,正是王瓒的媳妇陈氏,陈氏一招手:“我爹病了,快随我回家,我在这个必经之路上,等你半个时辰了,快进来,随我回去!”
王瓒脸色一苦:“丈人病了?这一去得几天呀?”
书斋里那个美人还没亲热呢,自己舍不得离开。
“去几天怎地?你在外面浪就有时间,我爹病了,你却没时间陪?”
陈氏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瞎了眼睛才嫁给你!”
王瑞看不下去了,小声劝道:“大晚上的,各家各户都睡了,不要吵了,嘘——保持安静保持安静。”
陈氏还是肯卖王瑞几分薄面的,朝自家丈夫一斜眼:“痛快上车!”
话音一落,王瓒就跟被索命了一般的,垂头丧气的登上了马车,待马车开动,简直像被拉去贩卖的奴婢一般的可怜兮兮的回头望着王瑞。
王瑞目送他离去,五味杂陈的回了家。
躺在绵软熏香的床榻上,他不禁陷入了沉思,那个道士说自己、堂哥和文顺都有黑气,他和文顺好解释,毕竟在客店被女尸喷过,但堂哥的黑气哪里来的?难不成是……书斋里那个女子?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王瑞起床后直奔书斋。
为谨慎行事,他连文顺也没带,孤身一人探一探虚实。
他毫不费劲的翻进院墙,棋顺的房间里没人,估计是买早点了,那胖子喜欢吃街口的包子,每天必买。
王瑞蹑手蹑脚的来到卧房跟前,悄悄的舔了下手指,在窗纸上戳破了一个洞,单眼往里面瞄。
如果是妖怪的话,早晨刚起床,应该是一天最疏于戒备的时候,是妖是魔都要现原型。
床上的幔帐是垂下的,人应该还在睡,王瑞颇有耐心的等了一会,一刻钟后,那幔帐拉开一道缝,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这眉清目秀的男子,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竟然踱了一个台步,低声以戏剧的唱腔道:“与你春宵一度,胜似千金万两。”
王瑞的下巴差点跌倒地上,揉了揉眼睛,确实是个男人。
真是绿人者恒被绿,堂哥收留别人的小妾,却不知这女子也不忠于他,继续睡别的男人。
恶心啊恶心,他呲牙撇嘴,几步一摇头的走了,没抓到妖怪却抓到人家偷.情,一大早的倒足胃口。
等堂哥回来,将这个泛着绿光的消息告诉他,看他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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