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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万一向海棠是老八他们安插在这里的奸细呢?她就有了毒害她的理由。
老四被她的色相所迷,肯定蒙在鼓里,她必须要审清了才能放心。
她冷笑一声道:“有没有隐情也得等本宫审过了才知道,难道你还敢违抗本宫的旨意不成?”
顾五道:“卑职不敢!”
“那就好!
来人啦,带下去!”
顾五还想再说什么,向海棠感激的冲着他摇了摇头。
“且……且慢!”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苏培盛急慌慌赶了过来,跑的气喘吁吁,满头是汗。
真是一日不在就生事,原本他今日是要留在府里的,可是十三爷病重,一时无药可医,就连宫里派过去的太医也束手无策。
他和狗儿急得没法,两个人亲自去远在京城郊外的草庐去请贾神医。
这贾神医既是个神医又是个道士,最爱云游四方,又脾气古怪,很少有人能请得动他,所以他和狗儿才亲自去了。
谁知竟扑了一个空,只留下一个道童看守,道童说,师父三日后才能回来,他们这才赶着回府。
太子妃一见是苏培盛,脸色微微好了一丁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怎么,苏培盛,连你也要维护她?”
苏培盛马蹄袖一打,上前跪下:“奴才不敢,只是这件事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也太奇怪了,若太子妃相信奴才,不如将向格格交给奴才,奴才一定给太子妃,给公主殿下一个交待。”
他这样一说,太子妃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再说就是摆明着不信任苏培盛,不信任苏培盛就是不信任老四。
可是……
她心里又有一点不甘,沉着眉头想了想,权衡利弊之下,她还是点了点头道:“那好,本宫就将她交给你,万望你不要偏私才好。”
说到偏私两字,她着意用力几分。
“奴才必定不辜负太子妃所托。”
说完,苏培盛起身看了向海棠一眼,暗自叹息一声,道,“来人啦,将向格格带下去!”
由苏培盛派人来审,让向海棠一颗原本恐慌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
正院。
乌拉那拉氏满面焦虑的坐在那里,盯着太医用银针探向刚刚从昭月唇边拭下的血迹。
偌大的屋子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银针慢慢变了颜色,太医神情一凛:“不好,是鹤顶红!”
“什么?”
乌拉那拉氏知道鹤顶红剧毒无比,本就惨白的脸色此刻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了,她满脸惊惧道,“好好的怎么会有鹤顶红?”
说完,她微不可察的看了绣鸳一眼,绣鸳浑身一抖,垂下头死命咬着唇,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可是,她所下之毒并非鹤顶红,她也没有那样的胆量真的要毒死太子妃。
她只是想给太子妃和向海棠一个教训罢了,向海棠毒害太子妃的罪名一旦落实,哪怕四爷回来,也不可能保得住她。
乌拉那拉氏已经不想再问下去,她万料不到绣鸳会如此歹毒,一出手就是鹤顶红,这是要置她,置整个雍亲王府于死地啊!
这件事,只能暂时让向海棠背锅了,总好过牵连到自己。
她不敢也不能让人看出她早已看破一切,只得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公主最后所食的好像是鲜花玫瑰饼,你看看那饼有没有毒?”
太医换了一根银针探入带回的饼内,银针果然又变了颜色,乌拉那拉氏灰败着脸色道:“果真是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刻,她还不知道苏培盛已经赶回来,将向海棠带了下去,她以为太子妃会速战速决,直接定了向海棠的罪,她也只能顺水推舟了。
她又抬起惊惶的眼睛,问太医道,“昭月公主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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