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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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兄弟的其他作用（第2页）

夜风微凉，校门口人声喧杂。

那个女人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单梁。

单梁眉头微微一拧，尔后抓紧了顾家睿的校服。

顾家睿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动作，歪头一问：“怎么了？”

单梁摇摇头：“……没事。”

顾家睿继续微按刹车，让自行车龟速前进，终于从离校的众多学生中突围出来。

当顾家睿准备加速骑车的时候，单梁忽然拉了拉他：“你等等。”

顾家睿停下动作，疑惑道：“干什么？”

单梁没说话，只是回过头，看着站在校门口阴影处的那个女人。

黛青色的过时棉袄，一条黑裤子，一双布鞋，还算整洁。

此时，离这个女人近了一些，借着校门口开过的轿车的车灯，能看到这个女人的面容，蜡黄、憔悴。

单梁隔着一段距离和这个女人对望。

他心中没来由的，有一阵说不出的波动。

当这个女人张口想要说话的时候，单梁猛然回头，抱住了顾家睿的腰身：“回去吧。”

“你刚刚看什么呢？”

顾家睿四下张望，很是好奇，“又是哪个班的小美女把你的魂儿给勾过去了？嗯？”

单梁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腹部：“少废话，快走了。”

顾家睿这才哼哼一声，踩着踏板，自行车风驰而下。

当单梁和顾家睿都消失在校门口了之后，那站在阴影处的女人，神情骤然变得悲伤，憔悴的脸上，一颗泪珠子直直地滚落下来。

她从棉袄口袋里拿出一个奶嘴来，放在眼前打量着，尔后声音颤抖，轻轻自喃：“小毅……”

……

顾家睿载着单梁回了小屋。

两个人还是很寻常地在楼下的小饭馆买了夜宵带上楼，面对面坐着吃。

只不过，这次顾家睿却发现单梁屡屡走神，像是心里有事。

“想什么呢，”

顾家睿用筷子敲了敲单梁的碗，“面都快凉了。”

单梁摇摇头，叉起一绺面放到嘴里，慢慢嚼着。

“我发现你今儿特奇怪，”

顾家睿低着头吃面，一边说道，“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

“没事。”

单梁只是这么回答。

顾家睿抬起头，眉头皱了皱，像是很不相信单梁说的。

单梁看了顾家睿那副疑惑的表情一眼，叹了口气，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喂到顾家睿的嘴里：“我真没事，吃你的去吧。”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说，是不是有情况了，”

顾家睿昂了昂下巴，翘着二郎腿，“不许撒谎，不许隐瞒。”

“真没事儿，”

单梁又夹了一筷子的培根肉塞到顾家睿的嘴里，“吃完写作业，写完作业洗澡然后睡觉。”

顾家睿这才闷闷地收了声，两个人有些沉默地做完了这些事儿，随即像往常一样躺在了床上。

“哎，”

顾家睿忽然转了个身，手在被子下揽住了单梁的腰，“你是不是……被晚自习的时候我给你看的那些片儿震撼到了，才……”

“有什么好震撼的。”

单梁切了一声，打开了顾家睿不安分的手。

顾家睿固执地在单梁的腰上掐了一把，随即有些乐呵呵地凑过来，眼睛亮亮的，笑容有点儿坏：“你还真别说，我看片子里那些男人，被别人撸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销魂，是不是被别人撸会有别样的滋味？嗯？”

单梁警戒地退开了一点儿：“顾家睿，你想干什么？”

“不是说，最好的兄弟，就是在你没有女人的时候，做你的女人……”

顾家睿的笑容越来越大。

“你够了。”

单梁一脚踢在顾家睿的小腿上，往后又退了一点。

顾家睿像只大狼狗似的扑上来，笑道：“我开玩笑的，你躲什么躲。”

单梁这才长舒一口气。

墙上的钟表响着均匀的滴答声，俩小子闹腾够了，也慢慢地开始进入睡眠的状态。

当顾家睿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身边的单梁动了动。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梁梁，怎么了？”

单梁已经双眼有神，他靠在顾家睿的身边，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似的问道：“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