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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
簌簌。
楼囚蝉为了拿小电锯,把女人头放走了,刚一松手它带着胳膊逃难一般门口和两个小孩做伴。
同时,微乎其微的衣料摩擦声在这个小房间里响起。
“哪……哪哪的声音?”
李谈面对着冲着门的那面镜子墙牙齿咯咯打颤。
这面镜子里没有循环,反射出的景象也十分正常,除了四个人以外没有其他东西。
“不是我这边。”
周泗盯了镜子很久,一无所获。
“我这边那两个鬼也没有动,不是它们的声音。”
复制人眼前没有镜子,他只好盯着那两个小孩看。
他说话有点慢,应该是伤口里的寒气扩散开了。
“……是这边。”
楼囚蝉嗓子突然有些干,她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镜墙。
镜子循环的最深处,那个无限反射到光都几乎消失的地方,四个分别顶着楼囚蝉他们的脸的鬼,紧紧挨着他们在镜子中的投影,一步一步缓慢地向外走来,每走一步,被他们路过的那个投影、那一层空间立马消失殆尽,而他们的眼睛,阴沉沉地锁在创造出它们的宿主之上。
周泗他们不再盯着各自的那一侧,全都转向楼囚蝉这一侧,排成一个横排,顺序竟是和镜像里正在往外走的他们毫无二致,与镜像人刚好来了个脸对脸。
就……就好像是镜子预见了他们的行为,提前替他们排列完全。
“为什么……它会知道我和李谈的脸?”
复制人问。
周泗对的那面镜子和产生鬼的那一面互成镜像,自然能读取到他的脸,可是李谈对的镜子是单独的,复制人根本没对着镜子,鬼怎么能一模一样地复刻出来?
“是记录。”
楼囚蝉指向对着门的那面镜子,镜像的右上角映出一盏悬在空中的夜明珠,可是再看现实,哪有什么夜明珠的影子,早就被女人头给抢了回去。
这也是楼囚蝉想要来舞室的原因。
她在记地图的时候,舞室是唯一一个有角标的地方,而角标只有两个字:
记录。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这两个字,可以是记录整个展馆的画作与画家,可以是记录开展以来观展人的各种举动,等等。
还有一种可能,舞室,它既然叫这个名字,那一定有寻常舞室里都有的东西——镜子。
那么,会不会是记录镜子照到的一切东西,并保存在镜子里?
他们缺光,楼囚蝉就领着人来这里把夜明珠记录进镜子,这样他们就有了光。
她也不是没想到镜子会记录人,自打一进门照到镜子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被记录了。
危险与机遇并存,她知道她会被记录,但还是来了。
“这面镜子负责记录,凡是照到镜子的东西,都会被记录。
我们一进来,就已经被镜子读取了外貌身高。”
楼囚蝉想明白之后再次开口:“而两侧的镜子,负责存放记录。
门口挤着的那三只鬼,有两只虽然照到了记录镜,但是他们挤的地方在门框上,照不到两侧的镜子,记录具有唯一性,它们就没事。”
“可是我后来跟着的那只鬼,被我抓进来抓了一段时间。”
楼囚蝉抬手指向镜子深处的四个人,只见镜子里的“楼囚蝉”
手上抓着一只连着头的手臂,“它和我们挑战了记录里的它们,它们自然要从存放之地出来解决我们,从而确保它们的唯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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