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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一天一天亦是如此。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我的精神状态不佳,我右手上的玉镯像是沁了微微的红丝。
我越发的担心阮郎的安危。
人们都在传或许是他功成名就已经不想回来了。
可是直觉告诉我并不是这样的,玉镯一天天的被红丝渗透使我坐立难安。
当我终于决定踏京寻他的时候,一个状元郎回来了。
人们纷纷的跑去围观,先生和我们一家人都高高兴兴的去迎接这个状元郎。
可...
不是他...
我焦急的问他是否认识阮阳这个同乡时。
他叹息的说:阮阳...他早就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途经一无名山的时候,当地的农民告诉我们,不要抄捷径走那条山路,阮郎他不听...我也不知道他平安与否,只知道他后来没有参加考试。
后来我锦衣而归,在途经那山时询问那个老伯时,问起他的时候,才告知,有一年轻人怀着一块玉死于山中,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枯骨被他家的狗从山里叼了出来,看那副打扮,我想应该是阮阳没错。
死了??...那我是如何收到最后的那封信的??
我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我跪坐在地上已经没了力气。
右手的玉镯变成了更加鲜艳的红色,只因那位大人将那块阮郎所说的璞玉拿出来递给我的时候。
我看到害怕极了,玉镯像是承认了这个事实,散发着妖冶的红色。
它似乎在告诉我,流淌在它身上的红丝就是阮郎的血。
我疯狂地扒拉着我的右手试图将它从我手上取下来。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它就是取不下来...
后来那位大人将他从哪位老伯那里拿到的我写的信件返回给我。
我将我们之间的通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将他写给我的那首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将他说的话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我花完了我一生的好运去遇见他,也用了一整个余生的悲伤去回忆他。
“一曲菡萏西洲,两地万里情幽。
玉镯相思骨透,锦书难收,道是人去楼空。”
写完这首诗后,我做了一个甜甜的梦,梦里我采莲累了在船上休息的时候,我没有被小千叫醒,而是继续沉浸在那个梦里。
梦里我梦见了一颗偌大的树和树荫下斑驳的光影,还有一块璞玉。
碎碎片片的场景像是玉镯在阳光下散发的光怪陆离的色彩,我看到了一个少年他将我拖起,温暖的手抚摸着我,温柔的对我说道“你和阿娴的玉镯可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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