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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黎守在派出所外,忍了又忍,没直接冲进去,陈易查过始末,银行的转账记录也调出来给他看过,有四十万从颜姒的账户上划出去,给了周通,后来那笔钱款又从另一账号上划过来,等于颜姒账号上的这笔钱来回转过两次,数额却没变,可这笔钱却成了她买凶的罪证。
“这么漏洞百出的证据,也能做为证据?”
陈易双手放在身前,“少夫人不承认她和这案子有关,可被害人是沈小姐,您看——”
出具个谅解书就行,不用闹到法庭上。
江砚黎抬了下眉梢,斜了他一眼,“颜姒能吃这口冤枉气?”
上回牵扯进寺庙的杀人案里,她根本没想过要让江砚黎帮忙,傻愣愣的,等着警方查清楚后好还她清白,到底是没经历过阴暗面的,若是杀人案后面有人撑腰,往她身上泼脏水,做点手脚,她就折进去了,真以为青天大老爷每个朝代都存在呢。
“周靳声进去多久了?”
陈易往他前面抬了抬眼,提醒他,“江总。”
周靳声和秦桉一起出来的,江砚黎往他们身后看,没见到颜姒的身影。
“别看了,连嫂子的面都没见着,她不让我做她的辩护律师,说是已经联系了自己的律师过来。”
江砚黎沉着脸色,“霖城还有本事比你大的律师?”
“那道没有。”
周靳声摸了摸鼻子,呛了一句:“不过人家是自己人,什么人不得问砚哥你?”
颜姒的人脉,他怎么清楚。
真没见过夫妻不熟到这地步的,相互的人脉都没接触过。
江砚黎点了一支烟,他还是那身衣服,车里暖气开到最大,烘干一半,不滴水了,仍是润的,材质都不贴身了,皱巴巴的。
他江砚黎什么时候邋遢成这样过。
烟只抽了一口,顺不下去,烟雾从唇齿间溢出来,“能查到吗?”
“查谁?是哪个律师来?怎么砚哥你想给嫂子使绊子吗?”
秦桉退后一步,暗搓搓的拐了周靳声一下,什么状况了还敢开玩笑,万一砚哥发起火来,他怕殃及到他身上。
江砚黎眼神一过来,周靳声倒是不怕,他和江砚黎从小脾气最相投,都是混不吝,秦桉怵了下,微微笑道:“我侧面打听了下,证据都指向嫂子,买凶的钱的确是从她账户上走的,这点摘不清啊,况且眠眠那边也没松口呢,小姑娘被害成那样,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躺床里病怏怏的,我怎么好意思问。”
“而且嫂子只一开始配合了,后来怎么问话都撬不开她的嘴,看那架势,是一心等着她的律师过来。”
江砚黎莫名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等谁。”
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老公在这儿,都知道周靳声进去了,难道不知道他也在吗?
说白了,颜姒从来就对他没有半点信任,出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也不是他。
“让她作,我还懒得管!”
江砚黎把烟给掐了,车门本就没关,他转身太急,手肘拐到了车门上,撞那一下,疼到了筋,就眉头皱了下,脸色更加阴沉。
忽然一眼看向杵在门口的陈易:“你还在这儿做什么,去查去,给我查得明明白白,她怎么买凶的,怎么和那些人联系的,我要知道得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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