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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对君吾说出“就算天要我死”
那句话时,其中的决心,和此刻郎英的决心,是如出一辙的!
郎英此言,无异于是在宣告,他将继续号召无数永安人继续前赴后继地进攻,永无休止之日。
那么,谢怜现在该做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谢怜一贯单手持剑,现在改成了双手。
正在他双手发着颤,就要对着郎英的喉咙刺下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嘎吱嘎吱”
的怪响,以及一声突兀冷笑。
身后居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人,谢怜吃惊不小,回头一望,却是睁大了眼。
在这种时候出现的,最大可能就是敌方将士,或许无数把刀剑已经对准了他,却没想到,在他身后的,会是这样一个古怪的人。
那人一身惨白的丧服,脸上带着一张惨白的面具,面具半边脸哭,半边脸笑,怪异至极。
他坐在两棵大树之间垂下的一条树藤上,那“嘎吱嘎吱”
的声音,就是他来回摇晃树藤时发出来的,看起来仿佛在荡秋千。
他见谢怜回头,举起双手,一边慢条斯理地“啪”
、“啪”
鼓掌,一边从口里发出阵阵冷笑。
谢怜莫名其妙一阵毛骨悚然,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
他用了“东西”
,是因为他直觉,这一定不是一个人!
正在此时,谢怜忽然觉察手底剑尖感觉不对,戚容也大叫起来,转头一看,面前土地竟是裂开了一条长坑,原本躺在地上的郎英居然被这裂缝吞了进去。
土面迅速合拢,谢怜下意识一剑刺进地心。
感觉到剑尖所触皆是泥土,没有刺中血肉,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剑没杀死郎英,也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
这时,那白衣人又发出嘁嘁诡笑,谢怜扬手一剑向他掷去。
这一剑去如闪电,长剑穿过那人身体,钉在树上,那人则一声不吭,委顿在地。
谢怜抢上前去查看,却只见到地上一团白衣萎靡,穿衣的人却是凭空不见了!
这个人的出现和消失都诡异至极,谢怜一阵心惊,不敢大意,单手提起戚容,道:“走。”
戚容却嚷道:“别走!
表哥,放火烧山表哥!
这山上有很多永安佬,那些坐城门口耍赖不走的刁民们都藏在山上面,快一把火都给他们烧干净了!”
谢怜一手拖着他走了一段路,感觉四周阴气越来越重,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望着他们二人,道:“刚才这个人有多古怪你是没看到吗?此地不宜久留。”
戚容道:“古怪又如何?你可是神啊,这种小妖魔还怕他们吗?敢来碍事直接杀了就行。”
谢怜道:“先回去再说。”
见他敷衍,就是不肯烧山,戚容瞪大了眼,道:“为什么啊?这群人把我打成这样,要跟我们作对,刚才你听到了,他说要灭了仙乐!
要灭我们的国!
你为什么不杀光他们,就像你今天在战场上干的那样!”
“……”
谢怜呼吸一滞,怒道:“你为什么老是满脑子都想着杀光杀光!
平民和士兵能一样吗?”
戚容反问道:“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人吗,杀谁不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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