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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想找楚天的麻烦了。
因此借口寻找苏智渊的下落,迟迟没有回山复命。
在洞寒山的想法中,自己和翼轻扬门当户对,堪称天作之合,任何人横刀夺爱都是难以容忍的。
尤其,像楚天这样的人,出身魔门,还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他就不同了,从投入娘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名门天骄,正道俊彦。
按照禹余天传承千年的规矩,掌门之位等若世袭。
几乎在他十岁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洞上原百年之后肯定会将掌门宝座交给自己的小儿子。
如果不是楚天一直待在房里养伤,而觉渡大师又始终形影不离地照料看护,洞寒山根本就不会忍到今天。
今天,终于天赐良机让自己等到了。
他已经想好,也不必取了楚天的性命,只要打到这小子当众求饶,就可以了。
试想翼天翔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在人前丑态百出的人?
假如楚天不识趣,还想和自己硬顶到底,那便干脆将他彻底打残,让这小子一辈子做个废人。
反正凭自己禹余天少掌门的身份,谁也不会为了魔门一个无名小子跟自己过不去!
“洞寒山,你不要欺人太甚!”
殷红鹅看不下去了,她挺身而出为楚天抱不平,道:“你口口声声只施展出两成功力,那也差不多是真阶第四境的修为。
楚兄弟刚刚重伤过,现在连剑都拿不稳,你这不是趁人之危又是什么?真有本事,你等他伤势痊愈功力恢复了,再光明正大地打一架!”
她的本意是维护朋友,但没想到却深深触动了楚天的痛处。
要多久才能痊愈?难道自己真的是废人一个了吗?
楚天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道:“殷姑娘,不必跟这种人废话。
不就是比剑吗,我接了!”
元世亨急道:“楚兄弟,你不知道洞师兄他是——”
楚天一笑,淡然道:“我当然知道,他是个欺软怕硬的绣花枕头!”
他已经盘算清楚,自己的功力经过半个多月的休养,大约恢复到了真阶第一境的水准,举剑迎敌应该没有问题。
而且自己还能在对决时汲取苍云元辰剑中充盈的灵气,辅以沉鱼落雁身法,洞寒山想用两成功力打垮自己,却未必能轻易得逞。
如果有人想打自己的脸,自己决不凑上去让他打,更不能退缩。
他想痛快,自己就让他痛。
这个世界,你当然可以退让,但并不意味挑衅者会放过你。
“我是不是绣花枕头,你马上就会知道!”
洞寒山反手拔出仙剑“天骄”
横于胸前,“请!”
身后的禹余天弟子纷纷向场外散开,为洞寒山压住阵脚,七嘴八舌地喝彩助威道:
“洞师弟,不必手下留情,让这小子知道我们禹余天的厉害!”
“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
“走路都走不稳,还敢跟人动手,这么狂的家伙就该吃教训!”
“楚兄弟!”
殷红鹅伸手拽拉楚天道:“你不要去!”
楚天挣脱殷红鹅的纤手,迈步走出上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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