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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枣儿连忙道,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很奇怪,但是姜东焕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呢,看见姜东焕露出疑惑的表情,赵枣儿急于摆脱路人的关怀。
但路人显然把她看做精神异常的人了,拉住她的手,对身边的伙伴说:“我看她脑子可能有问题,咱们报警吧......”
一个手刀劈向对方手腕,路人吃痛,才一松手,赵枣儿赶忙趁机转身,一边道歉,一边拉着姜东焕往前跑。
“那两人怎么回事啊?”
姜东焕开始觉着不对劲了。
“不知道啦,呵呵呵我们快走。”
“等等,医院往这走。”
姜东焕拽住赵枣儿,赵枣儿被他扯得一个踉跄,却也不让步:“不不不,往这走。”
“这不是绕路了吗?”
“没有!
那边的路堵了,走不通。”
“你怎么知道?”
姜东焕狐疑地看向赵枣儿,而后松开拉着赵枣儿的手,自己往街的那一头走去。
“别去!”
赵枣儿使出吃奶的劲拉住姜东焕,而姜东焕却突然铁了心要走自己的路,“孟欣明明出国了,明明不会回来了,什么医院,你在骗我,在骗我。”
“没有,我没有骗你,”
周围的行人停下脚步,对向着空气抓狂、哀求的赵枣儿指指点点,赵枣儿一心拦住姜东焕,但或许是方法不对,或许是姜东焕不信任她,姜东焕像被磁铁吸引一般,大步往前走。
没走几步,他停了下来。
从街的那头走来的行人都是一脸的后怕和惋惜,“真可怜,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出车祸了呢?”
“哎呦,你没听他朋友在那哭喊啊,说是那男的今天要求婚,这下子该怎么办啊。”
“啊?求婚?那他女朋友知道这个消息不得哭死!”
“那货车司机也可怜,唉,疲劳驾驶,这一场车祸,毁的是两个家庭啊。”
“谁说不是呢。
真惨......”
姜东焕愣了愣,拉住其中一个人:“什么车祸,谁车祸?”
行人的胳膊却从姜东焕手中穿过,两人叹惋着走过,穿过了姜东焕的半边身体,姜东焕晃了晃身体,看着自己的手,说不出话来。
一个念头闪过,姜东焕急于求证地抓住身边的每一个人,却都是徒劳。
没有人看得见他、他像没有实体的透明人。
前方的人群还没有散去,乌拉乌拉的警笛声忽远忽近,姜东焕握紧拳头,径直冲向前,撞进人群里,鲜血淋漓的现场有一部倾倒的货车、一部黑色的大众,倒了一地的海货,盖着一地的血,熏人的腥气冲天。
黑色大众被撞得变了形,驾驶室只剩下一个狭窄的空间,玻璃遍地,后备厢也弹开了,里头精心准备的玫瑰花倾泻出来,刺目的鲜红。
像倒带反映的磁带,车祸的记忆猛地扎进姜东焕脑海里,他感到了背上的伤痛,从额头上淌下来温柔的血水,滑过嘴唇,舌头便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我死了......吗?”
姜东焕迷茫地问。
赵枣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到近前,便看到姜东焕浑身是血,面目模糊的样子。
——姜东焕意识到自己的境况了,他在复原自己死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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