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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瑛用手肘撑着床面,慢慢地躺下去。
杨婉轻声问他,“汗巾的结在哪儿。”
邓瑛一把摁住杨婉的手,“婉婉……”
杨婉抽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邓瑛的脸,倾身上去吻了吻邓瑛的额头,“没事的。”
她说着已经摸到了汗巾的结头,但她没有立即挑开,低头温声道:“邓瑛,我其实不太知道你的感觉,可能你也不太愿意对我说,所以只能凭着我自己感觉试试看,如果你有难受的地方,你就让我停下来,好吗?”
邓瑛听完这句,半晌之后怔怔地点了点头。
她的手指温凉,有玉石触觉,
“放松邓瑛,不然你一会儿会难受的。”
“婉婉……”
“什么?”
“脏”
那个“脏”
字,邓瑛只发出了第一个音节,便被杨婉捂住了嘴。
“邓瑛,‘性’就是这样的,每一个人都一样。
那里一点都不z,它只是平时被衣冠保护,这会儿有些腼腆罢了。”
她说着笑了笑,“除去衣衫,我们是一样的。”
除去衣衫,他们是一样的。
邓瑛并不明白,这句话中包含着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的人文科研工作者对“X”
本身和“人”
本身的理解。
杨婉也并不打算对邓瑛阐释这些用了六百多年才生长出来的观念。
她弯曲手指,轻轻地捏住邓瑛那一点也不重要的地方的那一点点芽儿。
那根芽儿,是因为当年受刑时他已经成年,刀匠出于人命考虑,而留给他的一点点余地。
郑月嘉在验身时护下了他,没让他去受刷茬的苦,于是经年之后,那里逐渐生出了一些余芽儿,在被杨婉触碰的时候,竟一丝丝的知觉。
杨婉看见了邓瑛逐渐发红的耳垂,这才确定她没做错。
关于和邓瑛这样的人做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的方法,史料写得都不清晰,清人笔记《浪迹丛谈》(真实史料)云:“阉人近女,每喜手抚口啮,紧张移时,至汗出即止。
盖xy至此已FX净尽,亦变态也。”
所谓“手抚口啮,紧张移时,至汗出即止。”
大概说的便是受过宫刑的人也会KG,只不过并不能像常人那样尽兴,发热出汗便已到了极处。
但就像这本笔记的名字一样——《浪迹丛谈》,听起来就像是个不正经的书生胡诌出来供人猎奇的,一点都不严谨。
杨婉深恐自己被文字欺骗,反伤邓瑛。
好在他看起来并不难受,身子甚至逐渐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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