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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军官有些手足无措,有些女学生哭了。
魏一平转过头来,问带头的学生:“你叫什么?”
“魏校长,我叫何宁!”
学生显然也被这种激动的情绪感染了。
“好样的,何宁。”
魏一平赞许道,“有我在,没人敢对你们开枪。”
回到家里,早已过了午饭时间。
魏一平冲等待的用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什么都不吃。
他挂好外套,有些疲倦地走到沙发边上,拿起电话听筒,拨通两个号:
“不能再杀学生了,再闹也不许开枪。
你们就是一群蠢猪。
那帮愣头青都不要命,你杀得了一个,杀得了全东北的学生吗?”
魏一平顿了顿,接着说道:“对了,那个闹得最凶的学生叫何宁,锦州人。
我约了他晚上来见我,你们可以在路上动手。
像这样的人,得杀。”
他挂了电话,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拿起来拨通两个号,用比较舒缓和恭敬的语调说:“是我,那只兔子已经醒了,是。”
挂掉电话,魏一平终于放松身体靠在了沙发背上。
光线下,他消瘦的脸看上去格外阴郁。
老孟的屋里好东西不少,就是乱,山珍皮货散落在屋里的各个角落。
常年的狩猎生活令他看上去粗手粗脚。
尤其这几天,他的动作尤其不灵便——就在前天,他刚刚失去了三根手指,现在伤口的纱布上还有暗褐色的血迹。
老孟看着墙上一张毛色鲜亮的虎皮,心想:三根手指头换一条虎命,也值了。
这种成色的虎皮,现在早已不多见。
再加上一大堆虎骨,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正琢磨着,身后的粗铁门铃响了起来,门被推开。
老孟殷勤地说道:“先生,要点儿什么?”
“听说你这儿有新鲜的虎骨?”
“好说,好说,您先坐,泡酒还是熬药——这位先生消息够灵的呀,我刚打回虎骨来才一天,您就知道啦?”
“我消息不算灵,十年了,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在这儿,我还以为你死了。”
说着,他摘下帽子和墨镜,是李春秋。
老孟的笑脸瞬间凝固了。
铺板装好,门从里面反锁。
李春秋和老孟各坐在火炉子的一侧,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茶缸子喝水。
片刻后,老孟艰难地说:“不能推后一天吗?”
李春秋喝了口水,什么都没说。
“哪怕半天也行啊。”
李春秋莫衷一是地说:“是啊。”
“我老婆生病了,说好明天带她去看大夫。”
老孟絮絮叨叨地说着,更像是说给自己,“像我这样的人,找个好大夫不容易,我老婆的哮喘……”
“她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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