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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彬松了口气:“干你的活儿,是自己人。”
他转身走向门口,忽然又回头对陈彬说:“别出声儿,也别出来。”
说完,从外面关上卧室的门。
高奇坐在桌子前,愣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把耳朵紧贴在门上。
来人是魏一平,他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卧室紧闭的门,看了陈彬一眼,问道:“里面有人?”
“我的一个线人。”
“女线人吧?”
“不不,男的——”
陈彬抬头看了看魏一平的眼睛,壮着胆子说,“雷管我一个人弄不过来,找了个人搭把手。”
魏一平马上警觉起来。
他看了看陈彬,问道:“隔壁的卧室有人吗?”
“没有。”
魏一平快步走了进去,陈彬紧随其后。
高奇把房门拉开了一条小缝,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门边,侧耳听着另一边的情况。
那间半掩着的卧室里,依稀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保密局真是新风新气象,命令也能转租外包了。”
早间查房,方黎和姚兰一前一后地穿梭在病房中间。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伙子正虚弱地躺在床上,方黎摸了摸他的额头,对旁边陪床的家属说:“烧退下来了,不过也不能贪凉,两床被子继续捂着,再发发汗。
好得快点儿,后天就能出院。”
家属边点头边道谢。
方黎没接茬儿,又走到下一张病床前,对床上的一个中年男子说:“怎么样?还疼吗?”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说:“疼倒是不疼了,就是痒得厉害。”
“痒就对了,那是伤口在长肉。
不许抓啊,敢抓一下,姚护士长会用胶布把你的手缠在床上。”
一屋子的人都被方黎的话逗笑了。
姚兰也在他身后莞尔一笑,抱着病例夹跟着方黎走出了病房。
“我就佩服你这一点。”
楼道里,姚兰边走边说,“不管多累多困,到了病房里还是那么精神。
我要是病人,看见你心里也有底。”
“你不也一样,也是大半夜赶过来——昨天夜里给你打电话,把他也吵醒了吧?”
“他啊?我出门的时候,他刚刚进家。”
“那么晚?干什么去了?”
“聊大天,喝大酒,还能干什么。”
方黎欲言又止地说道:“你们这两口子……”
姚兰转头看了看他,问:“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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