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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部长并没有直面回答他。
“是,从咖啡馆跑出来。
伯爵咖啡馆,对不对?”
冯部长看着他,没说话。
陈立业接着说:“这件事我知道。
他跟我说了,他去那家咖啡馆是为了拿铝粉,做炸弹用的铝粉。
先不管什么铝粉,这事我是知情的。”
“所以他的城府才深。
先给你扔一颗烟雾弹,再将计就计,很高级。
不是吗?”
“冯部长,恕我直言啊,我直言,这只是你个人的猜测,你没法说服我。”
陈立业有些急了。
听他这么说,冯部长抬了抬眼皮,脸色不太好地看着他:“你呢?你说服我了吗?”
陈立业心知肚明,叹了口气:“能不能缓一缓?”
“不能。”
“什么时候抓捕?”
“天黑以后。”
陈立业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表:“再等我一会儿,等我电话,我去找证据!”
说完他转身小跑着冲出了屋子,冯部长的脸色看上去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黄昏,赵冬梅再次被郑三载到了那个小眼睛男人的住所。
此刻,她像上次一样又一次被反铐在一把椅子上。
她的上身只穿着很少的衣服,脊背和胳膊上有几道被皮带抽过的新鲜血痕。
小眼睛男人站在她面前,红着眼睛,像一只狗一样看着她。
正在这时,外屋的电话突然响了,小眼睛男人没有理会,他重新拿起了地上的鞭子。
“丁零零——”
电话铃仍旧执着地响着。
小眼睛男人终于不耐烦地扔了手里的鞭子,往外屋走去。
外屋,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小眼睛男人的声音,从语气里可以听得出来,他对电话里的人很恭敬:“是。
当然。
没有您,我现在还在吃牢饭。
我笨了半辈子,到现在不能再蠢下去了……八天,我知道只有八天,放心,交不了差,我也不见您了……”
赵冬梅坐在椅子上,一脸麻木。
外屋里,男人突然诚恳地说了一句日语:“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非常感谢)。”
这句话传了进来,飘进了赵冬梅的耳朵里,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陈立业已经急不可耐地来到了伯爵咖啡馆,一脸急切地坐在白天李春秋曾坐过的位置上,问服务生:“枪响的时候,除了你,一共有六个人,五个男的、一个女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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