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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作坊什么的,云雁回也想啊,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年纪太小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帮手,像这种类型的生财之法都不可行,风险太大,他可没忘了他娘那个不知名的娘家说不定还在暗处虎视眈眈呢。
更何况,云雁回也更倾向于把汴梁摸得更熟一点,市场规则看得更透一点,人类积累得更深厚一点,如此一来,日后做什么事都是一呼百应,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否则,要论赚钱的点子,他脑海里有很多理论。
就比如近两年文人之中开始流行用竹纸,不过基本都靠南方进口,有个运送成本存在。
汴梁有竹山,云雁回脑海里就有竹纸的制作方法,他以前在采访古法造纸技艺传承人的时候,甚至一起动手做过,若是有了本地竹纸,结果不言而喻。
但是,这是需要大量人工的,还得都训练着掌握技巧,之后在如何守住产业之上更是要费一番心思,所以云雁回从未予以考虑,这真不是他的强项。
云雁回心里自然有考量,他现在是要展现给方丈看他的能力,如果方丈肯定了,他更希望去做一个每月拿工资的庙会管理员。
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云雁回正在思索着呢,小宝就跑了过来,说道:“雁哥,方丈来了。”
小宝原是在外面玩耍的,看到方丈远远出现,就来汇报了。
僧人们呆了一下,随即都站了起来,“方丈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
“酒菜要不要收一收?”
“且慢,若是找我们,不可能不提前说,可能只是路过。”
云雁回分析了一番,非常镇定地说,“待我出去看看。”
众僧便目含期盼地看着他出去了。
云雁回走到外面去,刚好方丈也快到近前了,他便露出笑脸迎上去,唱喏问好:“方丈好啊,您去哪儿?”
“首座找我有事,雁哥儿啊,听了然说你们今日办席庆贺,在哪里吃呢?”
方丈笑呵呵地问道。
云雁回一听果然不是往自家来的,安心地道:“就在家里吃。”
“也好,吃得什么菜?”
方丈又问了一句。
云雁回并不好撒谎,略想了想,回道:“有般若汤、穿篱菜、水梭花等菜色。”
“哦哦,”
方丈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小声对他说,“其实我也要找你来着,现今啊,我那里收到些帖子,是京中几户贵人都想请俗讲僧上门,你怎么看?”
“这是好事,与寺中法师上门做法师、讲禅不也一样。”
云雁回心中暗笑,但是有本事去给达官贵人们讲禅的,寺里可没有太多位,不似俗讲僧,可以一批批培养出来。
想一想,这又是一笔商机啊!
方丈心里有数,给云雁回说这个话,也不是真的要请教他的意思,笑了笑道:“那到时你同我一起来参详,叫哪几个稳重的弟子上门吧。
还有,我看这俗讲僧可以扩充一下了,你再费心看看人。”
“是,方丈。”
云雁回认真应了。
“那你们好好吃,我先办事去了。”
方丈叮嘱一声,迈出去两步,却是琢磨到了一丝不对,回过头看着云雁回,“般若汤?穿篱菜?”
云雁回隔着一丈远,笑嘻嘻地作了个揖。
知道方丈这是醒过神来了,什么般若汤,其实就是酒,穿篱菜是鸡,那水梭花,说的其实是鱼。
正是僧人们破戒时自欺欺人的代称,如今流传尚不算广,所以方丈先时没能反应过来。
方丈哭笑不得,虚指他几下,“你呀,今日便罢了,莫要被人发现!”
“方丈放心。”
云雁回看方丈睁一眼闭一眼,忙笑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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