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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有很多堂口,每一个堂口里的人,都有特殊的本事。
这些人的本事,有的说自己是跟神明学的,有的说自己是跟邪鬼学的。
跟神明学了本事的人,叫神人,跟邪鬼学了本事的人,叫阴人。
我要说的趣闻,就关于一个阴人。
那个阴人所在的堂口,叫——戏子!”
郑玲子平时就爱听戏,云阿四出差的时候,她经常约小姐妹去听戏。
手头不宽裕,听的自然不是什么大戏,无非是小茶社、小剧院里的戏。
她爱听戏,听到“戏子”
,便更有兴趣了,问:“这戏子,可是唱戏的戏子?”
“比一般唱戏的要高明得多。”
云阿四说道:“戏子勾魂,夺人心魄,从来不是谣言。
他们师从邪鬼道,勾魂的本领,在平水府所有堂口里,数一数二高明。
所以他们杀人,往往简单,只需通过演一折子鬼戏,便能把魂从活人的身体里勾出来,然后带到没有人的地方,用特殊的手段把魂杀掉。
人的魂死了,身体纵然完好,也不过空壳子一个,行尸走肉罢了。”
郑玲子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说:“阿四,那我经常去听戏,不会也被人把魂勾了吧?”
“你不与人结仇,又不在江湖上行走,谁会勾你?”
云阿四顿了顿,又说:“不过,对戏子来说,勾魂容易杀魂却不容易。
因为杀魂之术,容易露出马脚,一旦被懂行的高人追查到,便能顺藤摸瓜,将杀魂的戏子找出。
戏子想把杀魂做得不显山不露水,唯一的办法,就是‘养羊’。”
羊?
听到这个字眼,郑玲子身体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
她故作撒娇,说:“哎哟,阿四,你是不是看我刚刚吃羊,想吓唬我一下?”
云阿四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说:“把要杀的魂,以引魂之术的手段,引到羊的体内,再将这只羊养上七天,
这只羊的身体,和人的魂就融在了一起。”
郑玲子咂摸着阿四话中的羊,再和自己吃过的羊一对比,顿时……
“呕!”
她冲进了厕所,想要狂吐,可什么都吐不出来。
云阿四像一道索命的亡魂,冰冷的声音,如刀般刺进郑玲子的耳朵。
“养好了的羊,杀掉,魂魄尚未离体!
自此,那魂便彻底死去,哪怕是道行通了天的高人,也再找不到这缕亡魂的下场。”
郑玲子明白了,原来……原来……她根本不是云阿四的太太,而是阿四杀人之后的清道夫。
“呕,呕!”
郑玲子使劲的去抠嗓子眼,她想骂想逃,但最想做的,是先把自己刚刚吃进去的羊给吐出来。
可是她的手指,根本伸不到自己的嘴里,低头一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指,竟然变成了蹄子!
“啊?”
郑玲子连忙去看镜子,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涌出了许多白毛,瞳孔也从圆形,变成了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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