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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可大可小,就看巡城司衙门怎么断案。
这天深夜,镇南侯回了府。
他垂头丧气。
老夫人派人请他。
阖府都在西正院,没人睡觉,每个人都在等消息。
二房、三房的人都到齐了。
就连骆宁的小弟骆宥也来了。
“……火烧得很快,可能是铺子里藏了火药,因为衙役与其他人都听到了爆裂声;
另外,铺子里发现了一具遗骸,虽然烧成灰,只剩下一些骨头。
私藏火药、烧死了人,此事一时下不了决断。”
镇南侯说。
侯夫人几乎坐不稳,要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怎么会?”
侯夫人眼泪纵横,“阿寅他岂能做这种事?”
镇南侯情绪极差:“你养的好儿子,要毁了我们侯府。”
又指了白慈容,“你的绸缎铺子,为何私藏火药?”
白慈容身子颤了颤:“姑父,我没有。
我从哪里弄来火药?”
换做平常,侯夫人一定会站出来,维护白慈容,说一句:“她那么一间值钱的铺子被烧了,怎么还骂她?”
可她此刻没了力气。
骆寅还关在牢里。
这个案子不管最后如何断,骆寅的官职肯定会丢。
往后在想做官就很难了,只有继承侯府爵位这一条路可走。
侯夫人何尝不痛心?
骆宁替太后挡刀,给骆家换来爵位,骆崇邺趁机举荐儿子去当官,骆寅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要是从未有过,侯夫人不至于难受。
可如今得到了又失去,何等惋惜痛心?
“侯爷,您派人给余杭送信,叫大哥拿银子来。
咱们要打点,大事化小,保阿寅平安出来。”
白氏哭道。
“你大哥肯?”
“他肯!”
白氏无比笃定,“阿寅是他亲外甥,白家需要依仗侯府,这点钱我大哥会花的。”
镇南侯想了想:“这条路也可一试。”
白慈容神色凄惶。
她偷偷看一眼骆宁。
却发现,骆宁也在看她,眸色安静,面无表情。
骆宁她知道吗?她都进了铺子,是如何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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