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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太子表哥是什么人吗?他是天上的神!
他不是对的,难道你们这群叛国的狗贼还是对的!
?”
谢怜喝道:“戚容,住口!”
郎英问他的话,他答不了。
他心底其实觉得,自己做的,有哪里不对。
可是,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做法了。
如果他不保护仙乐,抵御进犯,难道就任由永安叛民一次一次地进攻、甚至杀进皇城里去?
一个人两个人举剑冲向他,他可以点到为止打晕了事。
但是战场之上刀剑无情,他不可能还有精力一个个打晕。
他只能不去想,然后挥剑。
郎英这么一问,恰好又唤起了他心底那个声音:你觉得你做的是对的吗?
戚容却不如他这般纠结,道:“我说错什么了?表哥,你既然来了,就赶快把这群狗贼子都杀了吧!
他们几十个打我一个!”
他平日在皇城飞扬跋扈,仇视他的永安人自然众多,趁机报复不在话下。
当然,其实仇视他的仙乐人也不少。
谢怜现在没空理他,对郎英道:“你想要什么?要雨,永安还会下雨的。
要金子,我把金像推了给你。
要吃的,我……想办法。
但是,别再挑起战争了。
一起去找解决之道,去找第三条路,行吗?”
这番话是谢怜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郎英未必懂得什么是“第三条路”
,但他答得却毫不犹豫:“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也什么都不需要。
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世界上再也没有仙乐国。
我要它消失。”
他语气平板,话语却无端令人不寒而栗。
半晌,谢怜沉声道:“……你要带人打过来,我是没办法袖手旁观的。
你们没有胜算。
就算追随你的永安人会死,你也要这么做吗?”
郎英道:“是的。”
“……”
他答得是如此坦然,如此坚定,谢怜骨节咔咔作响,却无话可说。
郎英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你是神。
没关系。
就算是神,也别想让我停止。”
谢怜知道,郎英说的是真的。
因为他语气里的东西,谢怜自己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个人义无反顾的决心。
当他对君吾说出“就算天要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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